還吃著。
「謝……」時書聲音消失,咬緊牙關。
走到門後,謝無熾連件外衣也懶得披,隔門平靜地問:「什麼事?」
嗓音幾分嘶啞,被風一隔便聽不出來。
時書伏在他懷裡,肩膀發抖,抽緊的肉聲持續。聽到辛濱的聲音:「元大人剛才緊急叫人來了信,西北邊大火,燒得宙池王心裡一片干,到了要水來救援的時刻。正在嘆息四面來敵,無能為力,尤其咱們還放出了風聲,說要從東邊進攻,更是嚇得他六神無主。」
「說下去。」
仍在抽動,時書熱得不堪,將頭埋在他頸部。因為安靜死寂,就只能聽見連接處的水聲,非常響,時書甚至擔心會不會被聽見。
「總之,這宙池王急得拜佛燒香,四處尋找解決難題的辦法,內憂外患,覺也睡不好,找來元大人喝酒下棋解悶,面露煩憂之色。」
時書腳趾蜷起,抱著他的手臂十分有力,不至於墜落,也攬著他白皙的後背。
辛濱的聲音十分恭敬:「在這種時刻,元大人隨口說起:『屆時謝都統制從信固府的燕州發起進攻,永安府作為接壤處,必定最先承受戰爭之禍。這次進攻狁州,大王也看見了,不僅分毫無收,反而打死好多兒郎,旻帝大君的錢也遲遲沒有下放,還引起了其他部落的進攻和覬覦。』」
謝無熾:「說。」
□*□
「嗯,」謝無熾掠下眼,「寶寶好厲害。」
時書渾身顫抖,被他捏著下頜接吻,濡濕的舌肉輾轉和他深吻,互舔著。聽到辛濱的聲音:「總之,宙池王麾下的永安府和部府最先承受重創,不僅被大景的北軍所進攻,還會被旻帝大君利用,最終被蠶食殆盡,成為這場戰爭的犧牲品,宙池王不願意看到這個結局,正在求助辦法。」
感受越發清晰,很深處的水聲。
也許是害怕被發現,那份感觸反而更強烈。時書努力想聽清辛濱的話,可整個人的注意力無法集中,雙眼迷濛。
□*□
謝無熾出聲讓門外聽見,不緩不慢:「然後呢?」
「元大人雖然沒主動提,但話頭說得很是巧妙,有人隨口提起,如果與謝都統制合作會如何,宙池王頓時如蒙大赦,原來他也在模模糊糊之中有了這個想法。」
謝無熾:「這次狁州戰勝,彰顯了北軍的武功和強悍,兩國交戰,武力強才有尊嚴和話語權,對方自然會害怕,所以?他們想合作了?」
辛濱大聲道:「是!宙池王,顯然十分畏懼咱們大人的軍隊!」
說完,同時有些奇怪,為何大人並不開門。
深夜的庭院,響起蟬鳴蛙叫。這下,門後一時沒有傳出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