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轅大府外不遠有茶攤,兩個人坐著聊了這三個月的事,杜子涵致力於教那個小女孩數學,但她就是不學,愛種地,愛習武,時書也把旻區的事情繪聲繪色跟他講了。到下午五六點時,好幾騎駿馬從不遠處專屬的闊道上飛馳而來,馬蹄聲陣陣,只見衣袂被風掠起,即刻有人跳下馬來,替最前方的人牽住馬匹的韁繩。
謝無熾隨手扔了馬鞭,身影高大挺拔,一身武官長袍。時書說:「怎麼以前沒發現,謝無熾長得這麼帥?」
杜子涵:「你以前沒發現???你說過多少次他長得帥了?」
時書:「……」
兩個人進行了一段迷之對話,時書上前跟他匯合,謝無熾的目光也放在了時書身上。
看到他的那一刻,昨晚溫泉池邊的記憶便浮出,那在他麥色的肩頸和皮膚上滾落的水珠,飽滿年輕的皮膚質感,和被他揉的肉柱,水霧中謝無熾與他對視的視線,呼出的氣息,都回到了腦海中。
謝無熾走近,目光垂視時書,道:「回府了。」
時書回頭:「子涵,走。」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
一看見謝無熾就有種觸電的微麻感。
時書再看他一眼,謝無熾挺直的鼻樑漠然生冷,側過臉看他,幾乎是一剎那,似乎也想到了昨晚和今晨的回憶。
時書的臉一下緋紅,抓著頭髮。
謝無熾垂下眼。
第120章
謝無熾被一群人簇擁,先去更衣。
時書坐在飯桌上,和子涵說話:「曾經的事都過去了,現在,我們三個人一起好好生活。」
杜子涵:「聽起來怪怪的。」
時書揚起唇角,笑著道:「喂,謝哥還給你留了院子,我們長住在燕州了。」
杜子涵:「我靠!這麼好,小書包,你真是嫁入豪門了。」
誰懂啊,年僅二十七住上古代豪華府邸,不靠自己,全靠好兄弟的男朋友。
趁著謝無熾還沒過來,時書把在深山裡心意互通的事講了一遍:「你不知道,我當時哭慘了。」
杜子涵:「謝哥那條件,哭一個月也行,總之把人哭回來了。」
「……」
時書和他嘰嘰喳喳聊,沒片刻,謝無熾一身素淨外衣,長身玉立,從門口進來。杜子涵懂事地起身,聽見他道:「不用,坐下吃飯。」
時書和杜子涵聊起以前的事,無論是漂流路上,在秦村,還是這三個月白家屯,時書邊聽邊笑,一旁的謝無熾視線始終放在時書身上。
時書被他牽手,不好意思地收回,沒想到再被牽上。時書剛妥協,一抬頭,看到了坐立不安的杜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