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们却只是“包养”关系,奚源对他不知道还有几分在意,文毓辞无法克制地去揣测这是不是奚源在耍他玩。这样死皮赖脸凑上去说不定只会落人笑柄,文毓辞不想让自己在奚源眼里是个笑话。
大抵是病中脆弱,若是平时,文毓辞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在认定了奚源是在刻意为难他后,却觉得心里的委屈涌了上来,连带身上的不适也变得格外难以忍受。
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在意,便努力平静着声音:“不愿意就算了,我才不稀罕......”
但却还是无法克制地难受,难受得他委屈。
文毓辞蒙头钻进被子里,没有再多看那个讨厌的人一眼。
奚源一怔,他摸了摸鼻子,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逗人逗过头了。
本来只是气文毓辞不把身体当回事,就逗一逗他。但见结果好像真把人惹生气了,奚源其实也有点后悔。
他靠过去,碰了碰被子里的那团人影。文毓辞没动,只留给他一个黑色的后脑勺,声音显得格外沉闷:“别碰我,既然嫌弃我发烧,就离我远点。”
奚源叹了口气,没管文毓辞的挣扎,把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一摸额头果然还是烫得很,他低声劝道:“还烧着呢,别生气了......”
文毓辞眼圈都被气红了,“要你管!走开——”
奚源俯身吻住文毓辞的唇,撬开了他的唇齿,将文毓辞未尽的声音尽数吞了下去。另一只手则摁着他的后颈,止住了他挣扎的动作,随后便开始缓缓摩挲起那块皮肉。
文毓辞最开始是挣扎抗拒的,他想这算什么呢?看他可怜才给的施舍吗?可惜他手脚都被压住,连后颈都被人摁着摩挲得发烫,根本挣脱不开。
他想故技重施,狠狠咬上奚源一口,但奚源却躲得很快,反而惩罚般地厮磨起了他的唇瓣,一阵阵带着痛楚的痒意渐渐传开。
文毓辞起先还能清醒地反抗,但许是烧得厉害,他本就浑身发软,后来只觉得鼻尖都是奚源的气息,空气都稀薄了起来,又烫又难受。
奚源很有耐性地啃噬厮磨着文毓辞的唇,掠夺掉他空腔里所有的空气,又顺着唇,吻过高挺的鼻梁,再到已经带着水意的眼睛。
耳鬓厮磨,交换气息......
奚源目光扫过身下眼神涣散的文毓辞,见似乎有些过头了,便微微撤开了些,但手指犹不罢休,仍然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文毓辞的后颈。
他想,亲吻确实能上瘾,皮肤接触,气息交融,的确每一样都很令人着迷......
文毓辞还在喘息,唇上火辣辣地疼,他甚至连奚源何时退开的都没注意到。直到一块刚沾过凉水的毛巾重新搁到他额头上,凉意和滚烫的皮肤接触,文毓辞这才被这阵凉意刺激得清醒过来。
但罪魁祸首却丝毫不觉得心虚,正撑着头靠在一边,还慢条斯理地将凌乱的床被重新盖到他身上。
文毓辞看着看着,一言不发地推开了身上的被子,又热又闷,而且给他盖被子的还是奚源,文毓辞莫名地就是想和奚源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