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晏目光再次變得懷疑:「不會真的是你反悔了,又不好意思說,所以在這裡暗示我主動說不願意的吧?」
姜選神態坦然:「當然不,我巴不得你入贅,這樣才對我更有利。」
而後繼續說道:「只是我認為你應該在了解這件事的利弊之後再做決定。」
他知道寧晏之前是因為對他的標記,覺得虧欠,才決定為此負責和他在一起的。
他本該更好地利用這一份虧欠為自己謀取更多的利益。
可是看著寧晏對他越來越依賴的樣子,再加上他察覺到自己最近心態的轉變,難得良心發現,覺得自己有時候也應該坦誠一些。
「那我現在了解了,我依然持有相同的態度。」寧晏點點頭作出答覆。
他是真的覺得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事,無非就是涉及到雄蟲的面子問題,他又不在意其他蟲怎麼看他。
「我是個彆扭的蟲,素來不會討誰歡心。」
寧晏語氣詫異:「原來你知道啊?!!」
「……」正常來講,好像不應該是這種回答。
但寧晏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所以你如果想要更會討你歡心的雌蟲,可以告訴我去給你找來納為雌侍或者收做雌奴。」
姜選並不知道寧晏已經向姜振元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對他絕對一心一意了。
寧晏一聽這話先是有些懵,反應過來之後險些氣得冷笑出聲,說話也不禁帶著些陰陽怪氣:
「喲,這麼大度呢,主動給我找雌侍啊?」
姜選聽出寧晏有些生氣,思索片刻還是繼續說道:
「如果你不滿意我找來的那些,自己找也是可以的。」
他心中有些莫名的酸澀,知道是自己的占有欲作祟。
但這是不對的。
不是因為社會環境不允許雌蟲善妒,姜選向來不拘泥於這些荒謬的規定。
而是他知道占有欲來源於情誼,身為雌蟲卻對雄蟲產生過於深厚的感情,在現在這種社會背景下無異於自取滅亡。
藉此掐斷剛剛長成的小苗,才能避免在日後受到更大的傷害。
寧晏簡直氣得頭疼。
「怎麼?我不找別的雌蟲,是會被抓起來關到監獄裡?」
「哦,忘了,我現在本來就是階下囚呢。」
「我跟你說,我絕對不會找雌侍和雌奴!」
是姜選不夠帥?還是他覺得自己平時願意在他面前做個小蟲崽,就真的像個小蟲崽一樣不靠譜?莫非他看上去就是那種見異思遷的蟲?
寧晏的話算不得悅耳,聽到姜選耳朵里卻令他心尖都忍不住發顫。
完了,小苗不但沒拔掉,還和二次分化的寧晏一樣,身高猛躥了一節。
寧晏那邊還在叨叨叨,感覺自己真的成了姜選的雄父:
「你能不能有點志氣,好好認識一下自己那張帥臉,就不能自信我被你迷得七葷八素,眼裡再也容不下別的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