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就真的不鬧騰了,而是晃晃悠悠找了個角落趴了下來。
雲長歇見它終於安靜了,這才對身邊的蘇青箬說道:「好了,我們也休息吧。」
蘇青箬點了點頭,等到雲長歇在床榻里側躺下,他這邊便跟著也爬上了床。
為了照顧新來的小狗,他今天晚上開始睡外面。
雲長歇身體不好,一旦睡著就不怎麼會醒來。
相較於睡覺很老實的雲長歇,蘇青箬就比較喜歡起夜比較鬧騰。
如今他能夠睡在外面,倒是能夠讓他方便一些。
次日天微微亮,小奶狗就叫了起來。
小狗小,餓的快,也不經餓。
它安靜了一夜,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
它見兩個主人還在睡,就忍不住跑到床邊叫了起來。
如果雲長歇的馭獸術修煉的到家,估計就能明白它此刻在說什麼了。
小狗在說:「主人,起來,快起來,我餓了,我餓了!」
很可惜,雲長歇的馭獸術修煉的很不到家,他根本聽不懂小狗在說什麼。
雲長歇被吵得頭疼,剛剛想要努力睜開眼睛,就聽到身側有人起來了。
隨著那人起身,小狗不叫了。
很累很累的雲長歇,在小狗安靜之後,很快又沉沉睡去。
蘇青箬抱著小狗,輕手輕腳出了房間。
等到離房間有一段距離了,蘇青箬這才伸手點了點小狗的腦袋瓜。
不要叫,不要叫,真是一隻壞小狗。
雲長歇的身體不好,需要休息的時間要比普通人更多。
這個時候還早,沒有必要讓他起這麼早,還是讓他多睡會兒好了。
蘇青箬這樣想著,想到昨天晚上,雲長歇答應小狗,今天要帶它出去玩。
於是他從廚房拿了兩個雜糧窩窩,一個白面糖心饅頭,就帶著小奶狗出了家門。
雜糧窩窩,與白面饅頭,都是昨天晚上剛剛蒸的。
如今的天氣不冷不熱,饅頭不熱吃著也不會太涼。
蘇青箬不覺得,早上只吃一個饅頭有什麼不好。
他在嫁給雲長歇之前,以前早上都不吃東西的。
像是這樣的白面饅頭,他們家只有逢年過節才捨得蒸一鍋。
如今不年不節的,他拿的還是白面裹了糖心的饅頭,對他來說就是絕頂的美味了。
蘇青箬吃了個白面饅頭,又吃了一個雜糧窩窩,就把剩下的雜糧窩窩,揉碎了給腳邊的小狗吃。
小傢伙還小,吃雜糧窩窩有點噎。蘇青箬見狀,就帶它去河邊喝水。
然後讓蘇青箬沒有想到的是,這麼早就有人來河邊洗衣服了。
洗衣服的人,正是不久前,那個跟村里小媳婦一起蛐蛐蘇青箬的夫郎。
對方的年紀不小了,生了一張尖酸刻薄的臉。平日裡他仗著自己年紀大,就喜歡蛐蛐一些小媳婦小夫郎。
小媳婦小夫郎年紀小,臉皮薄,就算被他說了,他們也不好意思追究。這也助長了,他在村子裡胡說八道的氣焰。
蘇青箬不會說話,沒辦法跟對方打招呼,只好遠遠地點了點頭。
那夫郎在看清是他後,有點渾濁的眼睛頓時亮起來。他放下手裡的衣服,笑眯眯朝著蘇青箬這邊走過來。
「哎呦,這不是三公子家的夫郎嗎,聽說你們現在已經和好了,三公子終於願意與你同房了?」
這話說的比較的孟浪,就算蘇青箬是個鄉下哥兒,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
不過好在,他本身就是個啞巴,可以裝作不好表達,就能把事情糊弄過去。
然而人家就是奔著他來的,哪會讓他就這樣糊弄過去。
對方見蘇青箬不說話,便繼續笑眯眯的說道:「怎麼樣?三公子身體不好,房裡事你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