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讓他活著回去,只有他死了,她的孩子才安全。只有他死了,閉上嘴巴,就沒有人知道,她的孩子被他那樣對待過。
她生了五個孩子,三個女兒,一個哥兒,一個兒子。
他們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們以後才能安穩成家。
所以……為了孩子,他必須死。
王家老大見沒有回轉餘地了,這才一臉無奈的招供了。
「人,確實是我殺的。那孩子長得漂亮,與村里孩子不一樣,我就一時沒有忍住。」
他說的很無奈,好像他是被逼的模樣。
雲長歇見狀,就讓衙役先打他三十大板。
認罪的態度太敷衍,做的事情也太惡劣,先打一頓解解氣。
見孩子真的是他害的,村裡的人一個個氣得不行,紛紛在大堂外面罵了起來。
誰家沒有孩子啊?
只要不是跟自己孩子有仇的,遇見這種事情都會十分憤怒。
只有那些沒有孩子,或者也想這樣做的人,才會同情他,心疼他。
他們可不是畜生,他們跟他一個村,都覺得十分噁心。
人打了三十大板,一下子就老實了。
雲長歇讓衙役,明天把他拉出去遊街示眾。
也算是殺雞儆猴,免得有人效仿作案。
拉到街上遊街,讓百姓出口惡氣,也能警示其他人。
遊街之後,就要關押到大牢里,等到秋後一起行刑。
後面的事情,都不需要雲長歇操心。
陳獵戶幫助麥穗奶奶,把麥穗好好的安葬了。
他還要給浮落村的村民做思想工作,王家老大的事情跟他的孩子沒關係,不能讓村里人把怨恨發泄到孩子身上。
每個孩子,都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他們有這樣的一個父親,已經是一件很慘的事情了。
只要他們以後不走歪路,不學他們父親變成惡鬼,他們就應該能安穩長大。
解決了第一個案子,之後雲長歇開始安心關注第二個案子。
這個時候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那小寡婦亡夫的姐姐一家子,已經悄然無息搬去了隔壁縣。
這一家子挺孤陋寡聞的,他們估計是覺得搬走了,雲長歇就對他們沒轍了。縣衙的衙役少,就沒有辦法監視他們了。
實際上,他們與那個貨郎可不大一樣,貨郎雲長歇不知道是哪的人。對方又是走南闖北沒個安穩的,他們想要找到人十分的困難。
但是,隔壁縣離秋平縣不遠的,他們又是一大家子的人,雲長歇想要查他們是很容易的。
更別提,雲長歇還弄了個小鳥監視組,他們根本沒有防備那些小鳥。
於是等到他們到了隔壁縣新家,就一改之前在秋平縣的謹慎態度。
兩個人在聊天的時候,就把所有事情給抖露了出來。
原來是他們與小寡婦小弟合夥,把小寡婦家的金鎖給偷了。
是的,沒有看錯。
一個是婆家人,一個是娘家人。
任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合夥偷了小寡婦的金鎖。
雲長歇從小鳥那裡得知了重要消息,知道了他們把金鎖賣到了府城的當鋪,就立刻命人去府城的各家當鋪進行調查。
他們去當鋪尋找金鎖的時候,特意拿著那幾個人的畫像去的,想要當鋪的掌柜與夥計認一認人。
然後他們也不算特別傻,不是自己去當鋪賣的,而是找了一個親戚賣的。
不過都查到這裡了,誰賣的都不重要了。
只要把人都帶回去,好好審一審就能審問出來。
事實上,去抓那個幫忙賣東西的親戚時,這個人在路上就自己交代了。
他是個膽子小的,他只拿了五兩銀子,可不願意擔這樣大的罪。
在大周偷竊罪也很重的,像是這種偷竊一個金鎖的,估計沒個六七年出不來。
東西是小寡婦弟弟偷的,計劃是小寡婦亡夫姐姐出的。
兩個人因為分贓不公,其實已經有一些矛盾了。
在得知賣東西的人已經招供了,兩個人在被帶到公堂上的時候,為減輕自己的罪過開始互相推諉。
「大人,小的沒有那個膽子啊,小的是受那毒婦指使的,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大人,您不要聽他胡說八道,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是他偷東西的時候,剛巧被我給發現了,我見財眼開就分了一點。我沒有想要偷盜,也沒有指使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