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桁川不加掩飾的打量著坐在對面的蘇屏,五官明艷,那雙眼睛眼尾微微向上就像是一把鉤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尋。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蘇屏的唇上。
唇珠飽滿,顏色殷紅,右下方一道明顯的口子,那是他咬的。
【葫蘆娃,他的目光好可怕,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蘇屏面上不動聲色,內心瘋狂call葫蘆娃。
【放心吧宿主,他小時候被一個女精神病拐騙過一段時間,讓他從內心深處牴觸一切接近他的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還有這種事?
蘇屏有些意外,剛想要八卦的時候,就聽見他開口了。
「我們應該沒見過面。」屠桁川給出一個結論,然後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你是怎麼知道我今晚會被下藥的?」
糟糕,只顧著阻止他和女主相遇了,壓根沒想過救下他後該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就在蘇屏低頭想措辭的時候,葫蘆娃警示的聲音響起。
【宿主,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你和他的經紀人是不是一夥的了,請給出合理的解釋!】
屠桁川伸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面前的桌面,和他相比,蘇屏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貓摁住了尾巴的老鼠。
誰來救救她!
「我……」蘇屏深吸一口氣,「我是你的私生粉!」
「什麼?」
這下輪到屠桁川愣住了,私生粉一直是一個比較讓藝人頭疼的問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是私生粉的。
「從你演的第一部網劇我就很喜歡你,於是我跟蹤了你的經紀人,本來是想得到你的行蹤,但是竟然讓我知道那個老女人想算計你!」
「你放心,我不會對外說的。我的口號是:為川哥瘋,為川哥狂,為川哥哐哐撞大牆!」
……
空氣忽然變得很安靜,蘇屏眨眨眼睛,和他對視。
她一直相信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哦?我的生日是哪天?」
蘇屏愣住了,這她還真不知道。
但是她有葫蘆娃啊!
屠桁川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蘇屏都對答如流,甚至他沒有對外發布過的消息她都知道。
但是她真的是自己的私生粉嗎?
繼續問啊,怎麼不問了?
【葫蘆娃,你沒有坑我吧。】
【宿主放心吧,他相信了。】
「你看著比我小,應該還在讀書吧?」
屠桁川憋了半天,只憋出這麼一句話。
蘇屏點點頭,然後就聽見他繼續說:「今晚很感謝你,但是你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
要不是蘇屏提前了解過劇情,她都不知道這人這麼雙標。
女主救他的時候,他允諾了她一個願望,到了她這裡,就是讓她以學業為重了。
呵呵,男人。
「我被你又啃又咬的,初吻沒了嘴巴還破了皮,你就一句謝謝?」
屠桁川看著她的眼睛,好像理解了那句話——難過的眼睛就像柏林的一場霧。
「那你想要什麼?」
蘇屏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站起身向他走過去,然後俯身:「你讓我咬回來。」
離得近了,蘇屏才發現屠桁川眼尾有一顆痣,顏色有點淡,不仔細看都不會注意到。
怎麼咬?不言而喻。
屠桁川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想不到一個女孩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在他閉上眼睛準備說行的時候,蘇屏卻主動退開了。
「算了,我不喜歡強迫別人。」
【宿主,你是故意的吧。】
屠桁川睜開眼睛,剛好看到蘇屏眼中沒來得及收回的那抹惡趣味。
她就是故意的。
蘇屏唔了一聲,退而求其次。
「要不你把你戴的耳鑽給我吧,我留個紀念。」
話音剛落,屠桁川的臉色比剛剛還難看。
「耳鑽不行,你想都別想。」態度很堅決,毋庸置疑。
「小氣鬼。」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蘇屏知道在屠桁川心裡那枚耳鑽的重要性。
他的媽媽是著名設計師,在他八歲那年為了趕回來給他過生日出車禍死了,只留下一對耳鑽。
所以耳鑽成了他和媽媽唯一的聯繫,也成了他的精神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