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他第一次覺得人怎麼可以噁心的這個程度。
姐姐找到他後他才知道鄰居妹妹永遠活在了那個下著暴雨的夜晚,那個變態第二天就被警察抓走了,而他被遺忘在冰冷的工廠裡面兩天一夜。
那個男人有戀童癖,送他娃娃是看上了他這張比女孩子還秀氣的臉,於是在娃娃的眼睛裡面裝了攝像頭,類似的娃娃還送過好幾個孩子。
蘇屏看著宋祁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挲著小狗的眼睛,他就這麼喜歡?
「小宋同學,我會和它一樣,永遠陪著你的!」
這句話只是蘇屏隨口一說,卻在當事人心中埋下了種子。
永遠,陪著他?
宋祁轉過頭開始認真打量面前這個女生。
美得張揚,就像是罌粟花,稍不留神就容易沉溺其中。
她好像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那張臉還是沒變,變的是那雙眼睛。
原來那雙眼睛看向自己是驕傲不可一世仿佛自己在她面前只是垃圾,現在眼神和以前完全不同了,甚至帶著明顯的討好。
討好?她為什麼要討好自己?
宋祁有些不懂,難道真像她說的那樣,喜歡自己了?
蘇屏冷不防被他盯著,有些緊張,這小變態想一出是一出的。
隨著她抿唇的動作,宋祁的目光也跟著下移,然後看到了那張嬌嫩的嘴唇上一個明顯的傷口。
不像是磕的,更像是被人咬的。
剛剛還說什麼永遠陪著他,騙子。
他有姐姐就夠了。
蘇屏看著宋祁的眼神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那盯著自己嘴唇的眼睛像是冰渣子。
嘴唇……糟糕!
昨晚被屠桁川咬的傷口還在,她怎麼把這件事忘了!
「你走吧。」
蘇屏還想再挽救一下:「可是蛋糕還沒吃呢……」
宋祁看向電視機旁邊的蛋糕,莫名一陣心煩。
「我不吃蛋糕,我也討厭自作主張的人。」
說完,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拽住蘇屏的手,不顧她受傷的神情,將蛋糕和她一起趕出了門。
房門被關上後,蘇屏擦了擦眼角的淚。
她是真哭了,但是是被疼哭的,這小變態手勁真大!
【葫蘆娃,走,咱們該去趕下一場了。】
下了樓梯後蘇屏往外邊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那輛麵包車。
實在是麵包車太惹眼了,哪有綁匪車子開雙閃的?
「洪子,她的車子不是在那邊嗎?」身後的車子看著蘇屏往另一邊走,遲疑了一會兒,緩緩跟了上去。
【葫蘆娃,他們怎麼這麼磨嘰?】
【宿主,你太明顯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你在引誘他們過來。】
但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有眼力見。
只見一輛麵包車從身邊駛過,原地只留下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生日蛋糕。
「奶奶,那個姐姐有魔法哎,咻的一下就不見了。」
這一幕被角落走來的小女孩看到了,興奮的大喊。
旁邊的老人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別瞎說!吃你的糖。」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放開我!」
車子上,蘇屏很快被人反扣住雙手綁在身後,驚慌的叫出了聲。
【別叫,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們,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蘇屏還想說什麼,忽然聞到一陣香味,不一會兒眼皮就張不開了。
「給沈嘉煜打電話,就說他女人在我們手上,讓他今天晚上一個人過來。」
……
【宿主,醒醒。】
蘇屏醒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都快散架了,好痛。
【葫蘆娃,我怎麼懸空了?】
蘇屏蹬了蹬腳,發現根本踩不到地面,只感覺到自己在空中晃蕩。
腦袋上應該是被套了袋子,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宿主,你被吊在了空中。】
怪不得這麼痛!
蘇屏嘗試鬆動一下手腕,發現根本動不了半分,綁的可真緊。
隱約能聽到外邊海浪的拍打聲,一潮接著一潮。
【我現在在哪兒?】
因為眼睛看不見,身體的其他感官反而更加敏感了。
【在海邊的一個廢棄工廠里,他們已經給沈嘉煜打了電話,應該馬上就到了。】
【來救我的嗎?】
她就知道,她是因為沈嘉煜才被綁的,他不可能放任自己不管。
【不是,他報了警,和警察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