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靈力印記一閃而過,隨後又變得暗淡起來。宋清川感受著手心的痛,沒想到就這一小封信,師姐就做了如此的嚴密的防範。
方昱初卻只是感受手像是被針尖微微刺痛了一樣,隨後就被白逸興一把奪過了手中的信。
「師兄,你可真行啊?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把信給換了。」
宋清川沒理會白逸興的譏諷,將手上的信遞給了方昱初,又向白逸興攤了攤手,「把信給我。」
方昱初沒有理會兩人的爭執只是將自己的信打開,裡面只是簡單的問候了他兩句,就讓他好好準備幾日後的大比。
唯一一點特殊的是,信紙後面還留了一些空白的空間,卻沒有絲毫書寫字跡。
眼見瞧不出什麼端倪,方昱初也只是把信又再看了一遍,也並未發現字隱藏著什麼信息。
白逸興雖然再不甘心,但也把信扔給了宋清川。宋青川寥寥幾眼看過之後,又將信扔了回去。
「明日我會去找師姐,你還有事嗎?」
白逸興沒有搭理宋清川的意思,隻眼睛緊緊盯著方昱初手裡的信,等方昱初將信還給他以後,笑著向宋清川冷哼著一聲。
宋清川看著白逸興離開之後,笑著和方昱初說,「幾日之後就是弟子大比了,小初要不要先準備一下?」
方昱初雖然不清楚需要準備些什麼,但是看著宋清川的臉,還是「嗯」的一聲應了下來。
在方昱初回屋之後,宋清川便從袖裡又拿出了一封信。在白逸興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信安安穩穩地擺在了桌上,而宋清川早就不知所蹤。
白逸興氣急敗壞的把信拿了回來,又看到了信下方,還放著一封信。拿過來在眼前打量了一番,用靈力悄悄一試,手背一疼,就像被人打了一下。
心中暗罵著宋清川,還是打開了那個已經開啟了的信封,定睛一看,裡面卻是一字未寫。
「宋清川,你給我出來!」沒等白逸興去砸開宋清川的房門,方昱初就在裡面探出了頭。
白逸興輕咳一聲,「師弟,你可知道師兄去哪裡了?」
方昱初揉了揉剛被白逸興震到的耳朵,「師兄不在外面嗎?」
一看方昱初這個樣子,白逸興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將一瓶丹藥拍到桌上,「師弟給你了,磕著玩吧。」說完便飛快的走掉了。
在白逸興離開之後,宋清川推開門,從屋內釋釋然地走了出來。
方昱初無奈道,「要是師兄想看信,我直說不就好了?何必把四師兄惹惱成這樣。」
宋清川笑著回答,「既然師姐不讓小初告訴我,我怎麼能為難你?不過是他自己沒有看護好信件罷了。」
方昱初既不想指責他,又說不過他,只是笑著搖搖頭,到屋外練劍去了。
剛回來,他屋裡的東西還沒收拾,又是白日,自然不想回到自己的小院,就在師兄這裡待了下來。
宋清川看著方昱初還在一無所知地練劍,心卻緊了起來。
師姐在給他的信中,只說天外天讓他速去考核。而在方昱初的信中,卻還用靈力暗藏了另一句話。
這句話方昱初必然看不到,那麼也只能是留給他一人的。在宗門內部,又是由白逸興親自送信,卻還隱秘成了這個樣子。
第40章 賽前 他日臥龍,今朝放鶴
方昱初練完一套劍法, 只看到宋清川在窗邊給他鼓掌。一撩額前微微被汗水打濕的碎發,把劍一收,向宋清川飛奔而來。
被那雙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 還是宋清川率先移開了視線。
宋清川目光下移,就是不再和方昱初對視。將一件紅衣塞到了方昱初手中, 「刀劍無眼,比賽時穿上這件可好?」
紅衣乍一看沒有亮眼之處, 但方昱初看了一眼,便就感到了靈力在衣服上遊走。
可只將紅衣對著窗外的陽光輕輕舉起,就看到在衣服所在的所有地方, 都有陣法的流光閃爍環繞,又在陣法中灌輸了元嬰期修士的靈力。若是穿上,在這種小比賽中定不會受傷。
方昱初只看了一眼, 就把衣服還給了宋清川,笑道,「即是弟子大比,我只要正常參與就好,即使是受傷,也是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