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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一吹,便如螢火般漫天消散。

「啊啊啊啊……我新做的暗器!!!」

孔鴻明迅速從地上跳了起來,此刻殿門已被方才的勁氣震開,等他看清來人是誰後,半是氣憤半是埋怨地罵,「烏景元!你幹嘛毀我暗器?!你知不知道我做這個花了多長時間!上面還有我的孔雀羽毛!你怎麼敢毀掉我漂亮的羽毛!你,你,你你要氣死我了!!」

烏景元尚沒從方才的驚懼中緩過神來,就被小師弟劈頭蓋臉一通指責。

身上的金光逐漸散褪,一襲青影立在殿門外,同身後的皚皚白雪相互輝映,顯得格外冷清。

「我……」烏景元也沒想到會這樣,立馬緊張地望向了師尊,嘴裡才吐出一個字,就被小師弟截胡了。

「你什麼你?你毀我暗器是不爭的事實!必須賠!」小師弟一向蠻橫,仗著師尊的偏愛越發肆無忌憚。

烏景元在山中身份本就尷尬,既不是師尊器重,視為接班人的大師兄,又非師尊至交好友唯一的遺孤,比上不過,比下也不及,偏偏嘴巴又笨。

一看見師尊在場,就什麼辯解之言都說不出口了——師尊方才什麼都看見了。

「師尊!」孔鴻明委屈地撒嬌,「你看你看!烏景元多壞!仗著師尊送他的護身小甲,就肆意毀我的暗器!」

蒼溪行只是瞥了來人一眼,琉璃色的清寒眼眸,就再度落在了面前的頑徒身上,「是你自己不問青紅皂白,就使暗器,怎生還要惡人先告狀?」

「師尊!」孔鴻明很不服氣,又不敢跟師尊頂嘴,只好把滿腔怒火衝著烏景元發作,轉身怒瞪,「你說!你要怎麼賠我的暗器?」

賠?

可事實明明如師尊所言,是小師弟不分青紅皂白,對他使用了暗器,所以才會被師尊所贈的,護身小甲上的金色符咒所擋。

若非如此,方才那一飛鏢怕是要沒入烏景元的面門了——不過,想來就算沒有護身小甲,師尊也會及時出手的。

烏景元心裡這麼安慰自己,仰頭對上了師弟的目光,溫聲細語道:「小師弟,我並非有意。」

「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了!」孔鴻明雙臂環胸,越發忿忿不平,「你竟敢偷聽!師尊贈你護身甲就是讓你做這種事情的麼?」

偷聽實乃小人行徑,尤其是偷聽師長談話,方才一時鬼迷心竅了。

烏景元當即就向師尊賠罪,好在師尊並未計較,只是問他有什麼事。

「師尊,徒兒是來送飯的。」

「雪天路滑,辛苦你了,便放在這兒罷。」

蒼溪行態度疏離,依舊沒有多看二徒兒一眼,反而捧起桌面上的長紅劍,目光落在劍身上明顯猙獰的豁口。

氣氛有些死寂,在小師弟的怒視之下,烏景元走上前,熟練將食盒裡的飯菜,一一端了出來。

天寒地凍的,縱然有食盒裝著,又有烏景元一路緊緊護在懷中,可方才在殿門口,稍作耽擱,飯菜已經沒什麼熱氣了。

烏景元羞愧,再次拱手向師尊致歉。

師尊未曾開口,孔鴻明就再度發難:「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可真有你的!你該不會是想讓師尊吃殘羹冷炙吧?」

「我拿回去重做。」

烏景元剛要把飯菜裝回去,師尊就發話了,「不必了,為師已經說過很多次,為師辟穀多年,不用飲食,以後不要送了。」

烏景元低頭抿唇,心裡澀澀得難受。

師尊住在主峰,尋常不允許任何人隨意踏足,只有小師弟是個例外。

峰高路難行,烏景元廢了之後,爬峰很費勁,從廚房走到師尊的紫薇殿,約莫得走足足一個時辰,如今又是寒冬臘月,就更艱難了。

他只有每日趁著送飯才能看見師尊,如今連這麼個小小的奢求也被剝奪了。

孔鴻明得意又嘲弄地笑,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他又道,「既然你方才都偷聽到了,我也不跟你廢話!反正你也廢了,用不得法器,不如把護蒼劍給我,我拿它餵了長紅劍,也不算糟/蹋了師尊的心血!」

此話一出,烏景元瞬間就急了,發白的魚眼下意識望向師尊,想尋求一個答案,卻見師尊神情專注地凝視著手裡的長紅劍,修長霜白的纖細手指,緩緩撫摸著劍身上的豁口,似也有此意。

嘭的一聲,烏景元雙膝跪地,急切地哀求:「師尊!護蒼劍是弟子的本命劍!縱然弟子修為已廢,但劍並未因此棄主,與弟子依舊形影不離!」

「那又怎麼樣?你好歹從前也是一名劍修,應當知曉,劍一旦認了主,那就將依附於主人,主人強則劍強,主人弱則劍弱。尤其護蒼劍乃是咱們師尊親手鍛造,內附劍靈……你如今都廢了,根本無法給你的劍靈提供任何靈力,還要霸占著不放,難道是想讓劍靈活活餓死?」孔鴻明揚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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