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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折一枝,親手送給景元。

卻又擔心現在的自己,比當初還沒有資格。

第89章

烏景元受夠了被囚|禁起來, 像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除了被迫享受來自於師尊的溫柔伺候之外,什麼都做不了的日子!

他是個活生生的人, 有生命,有呼吸,有血肉!

不該是被囚困在寢殿裡的男寵,也不該是被鐐銬禁錮住的金絲雀!

烏景元無時無刻不再思考著, 如何才能打碎鐐銬, 逃出這個他曾經夢寐以求,卻至死都走不進的寢殿!

可被封了魔力後,烏景元如今不過就是個空有美貌, 卻一無是處的廢物!

他打不開鐐銬,也無法運力同蒼溪行決一死戰!

甚至在蒼溪行強迫給他梳頭,挽發, 洗澡,洗臉, 穿衣甚至是餵飯時, 都無法做出最精準的反抗,最多只能把銅鏡推倒,隨手抓起什麼東西, 就亂砸一通,在吃飯時, 故意端起熱氣騰騰的飯菜, 毫不留情地往師尊的面門潑去, 任由師尊被燙得原本雪白的面龐,先是泛起異樣的鮮紅,旋即冒出一顆一顆透明的燎泡。

師尊是啞巴!

他的嘴巴除了用來被烏景元操之外, 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說不出任何甜言蜜語,或者是哄騙的話,連腹語也說得磕磕絆絆,被烏景元逼急了,就只會木然地一遍遍低念,景元,景元,景元……

烏景元恨痛了這個名字!

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懵懵懂懂,被情愛傷得遍體鱗傷的可憐蟲了!

如今的他可是響噹噹的魔頭!

叫他魔頭也好,叫他孽畜也罷,哪怕喚他一聲妖孽,邪祟,禍害,烏景元都不至於這樣心堵!

每每聽見蒼溪行喚他景元,就仿佛是被人用燒紅的細鐵絲,硬生生穿透了耳膜!

他不是烏景元,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啊啊啊啊啊啊……!」

烏景元猛然推開面前擺滿鮮香可口飯菜的矮桌,發了瘋一樣從床榻上跳了起來,如同被邪祟附體般猛然往床邊的博古架上狠狠撞去。

可被鐐銬禁錮的手腕,猛然被身後傳來的一股大力掙了回去,嘭的一聲,烏景元就跌入了寬厚溫暖的懷抱里。

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將他懷抱住,溫熱的氣息從頭頂傳了過來,是記憶中清冽好聞的雪下松木香氣。

可烏景元卻似掉入了滾滾岩漿之中,一邊慘叫著,一邊瘋狂扭著身子,揮舞著拳頭用力往圈住他的男人身上捶打,撕心裂肺地咆哮:「放開我!放開我!!蒼溪行!我不愛你!我已經不愛你了!」

「我討厭你,我恨你!」

「你到底要囚|禁我到什麼時候?」

「有本事你他媽的就殺了我!別跟個不要臉的盪|婦一樣,死纏著男人不放!我|操|你媽的,你放開我!」

「我|操|你爹,操|你娘,操|你全家啊!蒼溪行!!!」

烏景元破口大罵,用詞粗鄙又難聽,是他從前根本說不出口,哪怕聽別人說一句半句,就莫名覺得恥辱到恨不得挖個地洞躲起來。

如今這些難聽話,他張嘴就來。

如果說愛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本能,那麼恨則是在愛的基礎上,衍生而出的更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

他一遍遍大聲重複著,我不愛你了!

我恨你!

我恨不得從來就沒遇見過你!從沒被你救過,從沒拜你為師,從未被你教養過,也從未跟你上過床!

我恨不得你現在,立刻,馬上就死掉!

我寧願小時候就被人當成奴隸,爐鼎,哪怕是路邊沒人要的流浪狗,活活打死掉,也不願意跟你沾染半點關係!

他的反抗和辱罵仿佛一拳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看似用盡了全力,可卻對敵人造不成任何威脅!

烏景元甚至覺得自己在蒼溪行眼裡,一定是個跳樑小丑罷?

不過,比跳樑小丑更加可笑!

最起碼跳樑小丑不會被愛意裹挾,也不會因情|欲而沖昏頭腦,更不會明明已經得勢了,卻因為一時的貪歡被人折斷羽翼,囚|禁在男人的床榻上,日夜承|歡,清醒時罵天罵地,不清醒時郎情妾意!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狗日子,就像是把他丟進了熔爐里,他的骨肉,他的皮膚毛髮,他的一切都被狠狠摧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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