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異物感促使著烏景元的身體起了本能反應,竟忍不住想要嘔吐。
可這種嘔吐感才一出現,那手指就立馬往回收了幾分,等他才剛剛平息下來,異物感就會再度席捲而來。
反反覆覆經歷了不下於數十次,強烈的刺激下,烏景元早就濕紅的雙眸沁滿了淚水,鼻頭和嘴唇也紅得像血一樣。
與唇角嚴絲合縫的手指同樣在來回拉扯間,染上了一抹緋紅,來不及吞咽的口水,濕濕嗒嗒順著唇角淌了下來,沾濕——了下巴和修長的玉頸。
烏景元早已分辯不清痛苦和歡愉,似乎痛苦到了極致就是歡愉,同理,歡愉到了極致,就是他無法承受的痛苦。
眼睛逐漸失去了焦點,眼前的景物也變得模糊不清。
晚風習習,吹得竹葉簌簌作響。
驀然,一道踏碎枯葉聲,突兀地響起。
烏景元愣愣地尋聲望去,就連林葉遮掩下,一道兒熟悉的身影,隱在夜色中。
遠遠偷窺著池中纏綿的師徒兩人,沈渡江的眼底滿是猩紅的血點,以及盈盈淚光。
被蒼溪行施法從竹林深處趕出來時,沈渡江竟沒有太過驚慌失措。
反而還理所當然地拱手,對著二人行了一禮,道:「弟子拜見師尊,還有……」
「師娘。」
烏景元愣愣怔怔的,一時來不及思索,到底是大師兄無意間闖山,恰好撞見了這一幕,還是師尊故意為之,將大師兄放進來,以此來徹底斷了他對大師兄的念頭。
可不管哪種都好,大師兄的一聲「師娘」,就好像當頭一棒砸在了烏景元的腦袋上。
他們從前是最親密,最要好的師兄弟。
如今他居然借了師尊的勢,爬到了大師兄的頭上。
明明當年是師尊親口給二人指了婚事,如今卻又恬不知恥地霸占首徒的道侶。
還當著沈渡江的面,在水下,從後狠狠貫——穿了烏景元的身體。
突然的刺激和鈍痛提醒著烏景元,到底哪一個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第93章
烏景元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 也不知道師尊在水底幹了他多少回,更不知道站在岸邊的大師兄到底待了多少,看了多久, 又明白了多少。
連自己是怎麼被帶回寢殿的都不知道。
恍恍惚惚間,烏景元做了個夢,夢裡他又回到了那年大雪紛飛的思過崖,夢見自己跟沒人要的流浪狗一樣蜷縮在冰冷陰濕的山洞裡。
那年是師尊親自罰他上崖反省的, 礙於門規任何人都不許隨意踏峰探望。
唯獨大師兄日日上峰看望他, 給他帶各種新鮮的吃食,以及避寒的衣物。想起大師兄曾經勸導過他去改修無情道,那時候的烏景元一顆赤忱之心, 全撲在了師尊身上,還因此同大師兄大吵一架。
如今回想起來,那時候的他真是蠢笨如豬, 竟不知好歹,也不自量力。
如果時間能倒流, 他寧願從來沒遇見過師尊, 更沒有動過情。
烏景元醒來後,肚子的腫|脹感總算緩解了許多。
只不過頻繁的雙修到底還是讓如今被封修為,同肉|體|凡胎沒什麼區別的他, 感到疲倦和疼痛。稍微動一動,從身下傳來的撕裂感, 就讓他眼前一黑又一黑。
師尊其實已經給他用了藥, 是一種稀稠度剛好的藥液, 能很好地修復內部的傷勢。氣味也獨特,像薄荷。
感覺就像是在細窄的口腔里,含了一口清清涼涼的泉水, 將被摩擦剮蹭戳弄反覆折磨後,起火的內壁迅速撲滅,濡濕的涼意極大程度地安撫住了荒唐後滿地狼藉的戰場。
每每這時師尊總會擰一條溫熱的濕帕子,宛如對待尚在襁褓中的嬰兒一樣,一手輕而易舉就將烏景元半個身子託了起來,為他仔細處理身上的狼藉。
烏景元雙眸緊閉,佯裝自己是個死人,不肯面對這般親密到令他覺得噁心的舉動。
甚至還被噁心到捂著喉嚨趴伏在床榻邊,吐得昏天黑地,眼冒金星。
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讓他幾乎快被淹沒到窒息了。
可師尊竟也不嫌髒,打掃弄髒的被褥和地板,為他換下髒衣服,輕輕說:「你倒像是害喜了呢。」
烏景元的瞳孔發顫,有片刻的驚慌——他很害怕,師尊會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餵他吃下孕靈丹這類東西,強行在他的肚子裡種下兩人的血脈。
下意識就低頭望向了自己的腹部。
好在腹部在經歷了多次嘔吐之後,終於恢復了之前的平坦。
七上八下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