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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身子弱,可受不得這夜間的風寒……若是有個什麼閃失,那麼,你就別活了。」

蒼溪行一字一頓道,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小事。

手裡握著一把鎖鏈,一頭拖在地上,另一頭就攥在他的掌心,正一圈一圈,往自己手腕處纏繞。

發出嘩啦嘩啦的清脆聲響。

如同來自於地獄的靡靡之音。

雪夜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小贗品眼神兇狠,片刻之後,再度發起了攻擊。

揮舞著拳頭衝著蒼溪行而去。

卻一拳撲了個空,不等他反應過來,後背猛然一寒,一股力道強悍地將烏景元從他懷裡撕了下來。

他意圖反抗,卻被一腳踹趴在雪地里,剛想爬起身來,一股力道如同雷霆,死死踏在他的背上,噗通一聲,他再度趴回雪地,更大一口鮮血噴出,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真是個不孝子,你的母親也是你能肖想的?」

蒼溪行提溜小雞崽一般,將烏景元牢牢禁錮住,教訓兒子的同時,空出的手還一把鉗住了烏景元的下巴,強迫他同自己對視。

「你是我的妻子,不是青樓里的妓|子。」

「你是這孩子的娘親,不是他能隨便碰的人|妻。」

烏景元目光躲閃,要不是死死咬緊牙齒,心臟都快從嘴裡跳出來了。

聞言,臉上竟難得浮現出了一抹羞憤,與師尊目光交錯間,他眼底的恨意,竟在那雙幽暗晦澀的眼眸注視下,逐漸瓦解凝聚成了恐怖。

不等烏景元反應過來,下巴猛的一陣劇痛。

竟被大手撕拽著,扯過去強制親吻!

不,這不算是親吻,更明白來說,應該是撕咬!

師尊如同古蹟蠻荒中蟄伏已久的野獸,抓住了可口的獵物,直接含在口中,毫不留情進行撕咬,吞噬,然後血肉被一點點吃掉了。

烏景元痛得腦袋跟炸開了一樣,感覺自己的下巴,嘴唇,還有口腔里的嫩肉,甚至是舌頭,都被撕扯掉了。

大量黏稠的血,在嘴裡瀰漫開來,他痛得不行,百般掙扎反抗,可所有的努力都像海上的泡沫,到了最後,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跌跪在師尊的面前,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啦啦往下淌,哭著求饒,讓師尊不要吃他的肉,他好疼,疼得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淚眼朦朧間,他依稀看見師尊冷冰冰的臉,和記憶中無視他,冷落他,將他反覆推出去的壞師尊一模一樣。

可不同的是,這個師尊不僅不推開他,反而當著小贗品的面,撕開了他的衣袍,露出的大片雪白皮膚,滑膩得像玉石一樣的胸膛,上面布滿了曖昧的痕跡。

像是炫耀一樣,師尊俯首吻了上去,一點點將痕跡加重。

但凡腳下的少年膽敢有一丁點的反抗,那麼烏景元的慘叫和求饒聲,就會驀然高出許多。

烏景元從來沒想過,師尊居然變得這樣陌生,這樣禽|獸!

居然當著小贗品的面,將他剝了個乾淨,丟在雪地中屹立的一塊大石頭上,對他進行了懲戒。

整個過程他都在哭,眼淚根本就止不住。

求饒聲和哭叫聲,大得驚人,因為掙扎得太過厲害了,好幾次都差點從石頭上滾下來。

可師尊不會讓他摔倒,只會默默鉗緊他的腰肢,穩住他的姿勢後,用命令的口吻說:「叫夫君。」

「……」

「……你應該受一些懲罰。」師尊語氣平靜地說,「這樣你才會明白,誰是你唯一的男人,你的身體真真正正的,只屬於誰。」

「……」

烏景元哭叫。

烏景元唾罵。

烏景元痛苦地嚎啕大哭。

他不知道誰是自己的男人,也不知道這些年來,自己真真正正的屬於過誰。

好像身邊所有人都喜歡過他,也真心愛過他,甚至願意為他獻出生命。

可他得到的愛少到可憐,得到的偏袒淺薄得像是隆冬時節清晨的霧,他不喜歡霧裡探花的滋味,摸不到,抓不住,就喜歡能捏住,能攥緊,眼睛能看見,耳朵能聽見,嘴巴能嘗到的……全身上下所有器官都能感知到的。

而此時此刻,他似乎是抓住了愛。

他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感官,渾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骨頭,都因為師尊而備受煎熬,不再受他所控,他想哭,卻笑出來了,他明明想破口大罵,話到嘴邊卻成了再用點力……明明應該羞恥的,他卻覺得刺激。

明明應該憎恨的人,可又偏偏愛到了最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違背了他的初衷。

烏景元哭得昏天黑地,連怎麼被師尊用鐵鏈子拴住脖子抱回去的都不知道。

他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不清醒。

有時候一睜開眼睛,以為自己還是七、八歲的小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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