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鹿眼神茫然地看著鏡頭，又無聲地落了兩次淚。
她好像是活在了一種極度的自責中，但同時又被道德的枷鎖束縛著，整個人呈現出的狀態非常擰巴。
霍凝淡淡瞥她一眼，沒說話。
網友們卻很心疼李鹿。
【鹿鹿妹妹，你別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
【是程霜該死，她全家都該死，你是倒了血霉才會遇見她這麼個賤人！】
【聽得我血壓上來了，主播你動不動手！你不動手解決鬼，我可就要點舉報解決你了！】
【小仙女是這樣的，就是嫉妒長得比她好看的人，見死不救是小仙女的本能。】
【前面的小金針菇吃了多少排泄物啊嘴那麼臭！】
【主播怎麼一直不說話？是卡了嗎？】
李鹿後知後覺也反應過來，自己只記得哭了，霍凝都還沒答應要救她。
她雙目通紅，連忙朝霍凝露出了哀求的表情。
「主播姐姐，求你救救我和淼淼吧！」
「我們真的不想死。」
霍凝噗嗤一聲，笑了。
「我為什麼要幫你？」
李鹿臉色一僵，沒料到霍凝居然會拒絕。
她又委屈地哭了，「主播是怕我付不起驅鬼費嗎？我家庭條件還可以的。」
霍凝冷漠地瞥她一眼。
「跟家庭條件沒關係，我只是不喜歡你這種謊話連篇的人。」
第20章 被校園霸凌的少女
【啊？謊話連篇？這是說李鹿是個騙子的意思嗎！】
【難道李鹿是白蓮花，程霜才是真的受害者？】
【程霜那件事在網上火了之後，李鹿可是在網上瘋狂立人設，她靠著漲了一波粉後就開始直播帶貨賺了不少錢呢，你們看她粉絲比主播還多。】
【瑪德，我當初就說了李鹿做派很白蓮花讓你們別信她的話，你們一群人給我罵的啊！】
李鹿瞳孔狠狠一縮，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結巴。
「你……你說什麼啊？我沒有撒謊，小雨和小晴確實是被程霜害死了。」
「王阿姨也確實自殺了。」
「我和淼淼要不是有護身符，也早就死了，可是就在今天，我的護身符斷了，程霜是真的想要害死我！」
李鹿說著，眼眶還有點紅。
她滿腔委屈無處發泄，當著鏡頭哭得抽抽噎噎。
霍凝面無表情，美人落淚當然惹人心疼，可惜她鐵石心腸。
「你和蘇淼淼確實差點死了，包括李晴和張雨的死，也是程霜做的，可這不是你們活該嗎？」
她這一句話就往直播間丟了個炸彈，炸得所有觀眾頭皮發麻。
彈幕有一瞬間的寂靜。
但很快便有密密麻麻的問號從屏幕下方飄過。
【主播！你話別說一半啊！】
【臥槽所以程霜才是真的受害者？所以她爸爸當初的求助貼都是真的嗎！程霜真是蘇淼淼殺死的？】
霍凝微微頷首，「是真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話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
【可是當初除了李鹿出來作證的時候，不僅是揭穿了程霜的真面目，她還把程霜抑鬱症的診斷書以及有自殺傾向的證明都拿出來了，所以她的死才被警方定性為自殺。】
【蘇家有那麼大的能耐嗎？不僅可以干擾警方正常辦案，還能偽造抑鬱症證明？】
霍凝搖了搖頭。
「抑鬱症是真的，她有自殺傾向也是真的，案情之所以被定性為自殺，是因為找不出他殺的證據。」
她說著，還淡淡的扯了一下唇角，眼神淡漠的看著李鹿。
「這也是你聰明的地方，謊話說得七分真三分假，李鹿，你不僅騙了別人，還把你自己也給騙了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李鹿慌了，臉色青白焦急，手不斷在屏幕上點擊想要切斷連線。
可是她的手機就像中了病毒一樣，無論她怎麼點都無法退出。
就連關機鍵也在這一刻失了靈，無論她怎麼按都沒有反應。
她害怕又憤怒地瞪著霍凝，「你對我的手機做了什麼!」
霍凝歪了歪頭，笑得惡劣又無辜。
「我一個凡胎肉眼的普通人，能對你的手機做什麼？」
「會不會是你作孽太多，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呢？」
李鹿渾身發抖，看霍凝的眼神突然充滿了恨意。
「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好不容易靠著自己立的人設走到今天，她還要當大網紅，她絕對不能讓這個主播毀了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