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安慰他：「別激動，自己人。」
秦院長：「……」
你管這玩意叫人？
惡鬼原本已經安靜下來。
在看到被霍凝稱為自己人的程霜出現時，她瞬間心態崩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可以修煉我就不行！」
「可惡，你這個賤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程霜皺了皺眉。
她想扇這隻惡鬼一巴掌，但她也清楚實力差距太大，貿然出手，到時候霍大師還得救她。
她嫌棄的道：「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不牽連無辜。」
「而你害死了不少人吧！」
走廊那些被困住的鬼魂，不就是被它操控的嗎？
要不是霍大師實力強，今晚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說到這裡，程霜眼神更加嫌棄了。
「別拿你自己跟我比，我可沒你那麼惡毒！」
惡鬼癲狂地笑起來，面容一寸一寸變得扭曲。
她嗤笑，聲音尖利，嘶啞難聽。
「惡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活著的時候倒是善良，可是命運善待我了嗎！」
「善良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霍凝目光微微往下垂，若有所思。
【哦吼，這女鬼看起來有故事啊！】
【坐等吃瓜！】
【她看起來怨氣特別重，而且身上傷痕累累的，救命，該不會是被家暴了吧？】
【主播趕緊弄死她吧，我不想知道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關心她遭遇了什麼，反正鬼就該灰飛煙滅！】
【樓上的完美印證了什麼叫人心比鬼還可怕！】
秦院長不小心瞥到惡鬼的臉，一種熟悉感撲面而來。
他倒吸一口冷氣，不太確定的問：「你……你是小桃嗎？」
惡鬼沉默了一瞬，突然詭異而扭曲的笑了。
「我是江桃，原來院長還記得我啊！」
秦院長很震驚。
江桃是他們醫院的護士，活潑開朗又心地善良。
但是有天下午，她突然翹班走了，在微信上說要辭職。
她走得很突然，連宿舍的東西都沒帶。
自那以後，再沒有人見過江桃。
沒想到這次再見面，對方已經成了怨氣極重的惡鬼。
秦院長頓時有些唏噓，「小桃……你去哪了？那段時間大家都找不到你。」
江桃沒說話，用敵視的目光盯著她們。
「怎麼，我死都死了，還要把自己是怎麼死的說給你們聽，好滿足你們變態的八卦心嗎！」
秦院長目光沉痛，沒想到以前性格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會變得這樣尖銳。
她身上究竟經歷了什麼？
「我明明差一點就成功了！」
「我差一點就可以逃出去，就能為自己報仇，你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壞我的事！」
江桃悽厲地哭喊著，滿腔怨恨中竟透著一絲絕望。
霍凝把手裡的板磚放回包里。
她淡淡看了眼江桃，「你修煉邪術，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病人，操控攛掇醫院的其他鬼魂作惡，哪怕是灰飛煙滅也死有餘辜。」
「不過看你這個樣子，生前應該遭受了非人的虐待，你要不要考慮把害你的兇手說出來？我幫你報警。」
「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
霍凝笑了笑，沒再繼續往下說。
江桃猝然抬起眸，血跡斑斑的臉上透著激動。
「你願意幫我？」
霍凝歪了歪頭，一臉無辜，「我可沒這麼說。」
【我信你個鬼！】
【主播：你非要我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嗎？非要我說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我就幫你弄死他嗎！】
【所以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啊啊啊啊！我三觀不正我想聽八卦，求求你了告訴我吧！】
江桃神情悲傷，臉上滿是痛苦，想起自己生前的遭遇，她居然打了個哆嗦。
「我大學的時候，爸媽因為天災去世了，我靠著獎學金和助學貸款完成了學業，畢業後，我就進入了這家醫院工作。」
秦院長在一邊聽著，嘆了口氣。
「小桃以前是個好孩子，對誰都是笑眯眯的，對待病人也都很有耐心，好幾個病人都說過想給她介紹對象。」
「這孩子熱心腸，自己淋過雨，就總想著給別人撐傘。」
別的護士都還會背地裡吐槽個別病人腦子有問題看著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