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了個訣,往酒杯里點火。
火苗竄上來,霍凝眼底跳躍著星星火光。
「天清地清,是非分明,有冤無冤分的清明,吾本無罪,替人受過,借我運者,速速退。替身替我受此罪,九天玄女急急如律令!」
話音落下的瞬間,霍凝將紙人和紙質金元寶投入到了火苗中。
火光將紙人焚燒成灰,待所有火苗都熄滅後,霍凝簡單處理了一下現場,抖落了乾淨衣服上沾染的灰塵。
做完這些,這個借運陣算是徹底破了。
而她燒的那幾個紙人,會讓替霍家布下借運陣的人察覺不到陣法已經消失。
就算後續對方再布下借運陣,借的也是小紙人的運,影響不到宋家。
但他們從小紙人身上借去的是好運還是厄運,這可就不歸霍凝管了。
了卻了一樁心事,霍凝神清氣爽,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後倒頭就睡。
睡覺前,她給劉丹發了個信息。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一陣喧鬧聲吵醒的。
霍凝拿起手機一看,居然已經十點多了。
她換好衣服走出房門,發現客廳里站了好多她不認識的生面孔。
他們圍著舅舅宋興文,七嘴八舌地說著什麼。
「興文,你這在村里住了十多年,怎麼突然之間要搬走啊?」
「我把房子租給你,就是看你們一家人老實可靠,現在你們說走就走,一時之間我哪裡能找到別人來租這個房子?」
「就是,這事你們辦的太不厚道了。」
「別人怎麼樣我管不著,我劉建國一直是把你當兄弟看的,你好歹參加完我老婆的葬禮再走吧!」
霍凝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些人。
這麼看過去,好像舅舅家在村里人緣還不錯。
但她聽表姐說過,村里這些人都拜高踩低。
舅舅一個大男人,每天早出晚歸,或許還聽不到什麼尖銳的話。
外婆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她嘴唇微動,剛要說什麼,就見舅舅宋興文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性子,不冷不淡地應付完這些村民。
他先是和劉建國說了聲到時候一定會來參加葬禮,暗示就算人沒到,帛金也不會少。
又和把房子租給他的那戶人家說了聲抱歉,說自己搬得急來不及打掃,那些押金就當清潔費。
而他們沒車,冰箱和洗衣機這種大件電器沒辦法帶走,還懇請他們到時候幫忙處理一下。
占到了便宜,劉家人和村里房東便不說什麼了。
村里房東只是負責租房子,借運陣這些東西他完全不知情。
就在大傢伙兒覺得沒什麼有意思的事,正打算走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短袖的中年男人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出事了!」
「劉三死了!」
眾人傻了眼。
劉三死了,路過水庫時被石子絆了一下,摔進水庫里活活淹死的。
被人撈上來的時候,他臉色又青又白,屍體都已經被水泡得腫脹。
夏天溫度高,甚至已經開始隱隱散出一些臭味。
劉建國在見到劉三的屍體時,險些站不住腳摔個狗吃屎。
村里人扶了劉建國一把後,便自覺離他遠遠的。
有人捏著鼻子道:「建國,你家這是怎麼回事啊?前天晚上是你老婆出事,今天又輪到你兄弟了!」
「你們不是請了那個朱神婆嗎?你們家得罪的那個妖孽這麼厲害,連她都沒辦法?」
「建國,你們家劉柏和張萍呢?怎麼一直沒看見他們?」
「好像劉丹那孩子也沒看見,快讓人去找找吧,別劉柏一家也跟著出事了。」
劉建國人都傻了。
就在昨晚,他還和三弟商量著,怎麼讓劉柏鐵了心和張萍離婚。
怎麼哄騙劉柏把所有的錢財都交給他們。
沒想到今天劉三就死了。
劉小妹匆忙趕到,看到這個場面,險些被刺激的發瘋。
「別提他們!都是劉丹那個災星害的!」
「三哥!」
「你死的好慘啊三哥!你被劉丹那個天煞孤星給剋死了啊!」
平日裡劉小妹和劉三的關係最好。
眼下劉三死了,劉小妹說什麼都不能接受。
她恨不得讓劉丹償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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