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哭早了。】
齊躍感激地看了一眼霍凝，覺得她人真好。
他痛恨自己的不知足，卻還是滿眼藏著期待，小心翼翼地問：「我不怕投入畜生道，可是……我還有機會遇見悅悅嗎？」
如果他是小貓小狗，有沒有辦法成為悅悅的小貓小狗呢？
霍凝皺了皺眉，「這不好說，你投胎是要喝孟婆湯的，遇見她，你也不認識她啊！」
齊躍微笑地看向七月，「就算我忘了她，但我看見她的時候，我的本能會提醒我愛她。」
七月目光堅定，眼神是看別人時不曾有的熾熱。
「齊躍，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相信我！」
霍凝覺得肉麻牙酸。
水友們也覺得受到了暴擊。
【可惡，看到最後，小丑竟是我自己。】
【有朝一日刀在手，屠盡天下情侶狗！】
【受不了這膩膩歪歪的氛圍了，趕緊送齊躍去投胎吧！】
霍凝也受不了，幸好陰差大人來得早，不然她和水友們都還得再承受好久的暴擊。
七月後來試著像齊躍說的那樣，讓自己走出來。
她知道這很難。
但她總要努力，萬一哪天碰到齊躍，她總不能讓他看見她還是如個活死人一般吧。
有一次下班的夜晚，突然下起了雨，她跑進公寓電梯樓的時候，發現一隻箱子裡裝著一隻黑色的小狗。
小狗一看見她，就嗚嗚咽咽地朝她搖了搖尾巴。
七月看得心都化了。
當時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那就是齊躍。
齊躍的左手上戴著她當初精心挑選，卻藉口說是買給自己五歲的表弟，結果不小心尺寸買大了的手鍊。
這隻小狗的左前腿上，有一圈白色的毛。
……
霍凝喝了口水，打算開始連線新的觀眾。
【黃桃拌酸奶：主播！主播！我是楊曉晴，請通過我的連線申請，我有大事要跟你說！】
【黃桃拌酸奶：主播！主播！我是楊曉晴，請通過我的連線申請，我有大事要跟你說！】
【黃桃拌酸奶：主播！主播！我是楊曉晴，請通過我的連線申請，我有大事要跟你說！】
怕霍凝看不見，楊曉晴連續發了三遍。
霍凝淺眯了一下那雙狹長的眸子，很快通過了楊曉晴的連線申請。
【姐妹們我新來的，就是我很想問一下，為什麼她說她是楊曉晴，主播就給她通過了？】
【嗐，她昨天和主播申請連線了，她做夢老是夢見蛇，然後她媽媽身上長了蛇鱗，主播說是她們喝了蛇湯，遭到了蛇的報復。】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位有後台。】
楊曉晴焦急地看著霍凝，「霍大師，您記不記得，您昨天和我說，我們是受到了蛇的報復？」
霍凝蹙了一下眉。
「怎麼了？」
「昨天您一說完，我就把這事告訴了我爸媽，我們連夜開車回了老家，結果我們一回去，就看見村里人人大門緊閉，整個村子死氣沉沉的。」
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景象，楊曉晴就覺得毛骨悚然。
平常那個點還熱鬧燈火通明的村子，昨天晚上安靜得沒有一絲人氣。
當時她甚至以為，自己不小心踏入了鬼村。
楊曉晴臉色煞白，「我爸媽挨個打電話問了才知道，這幾天村里人都受到了蛇群的攻擊，首當其衝的就是我表舅家。」
【臥槽？我聽聽是怎麼個事兒，你表舅死了？】
楊曉晴搖了搖頭，「沒……沒有，但比死還難受。」
想起別人敘述的慘狀，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體都打哆嗦。
但她嘴角還是忍不住抽搐。
「那什麼，我表舅他……他被一條身上有大圓斑的蛇咬住了他的……他的……他的那什麼！然後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出了個餿主意，讓他割開傷口劃十字，把毒液擠出去。」
「結果他出血不止，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整個人出氣多進氣少。」
【6，出血不止的蛇，身上還有大圓斑，那不就是T國圓斑蝰！】
【這蛇出血大師啊，被它咬了還割開傷口，嘖，趕著去閻王爺那報導嗎？】
【嘿嘿，這蛇還有個名字叫老婆改嫁蛇，你表舅下半輩子的幸福是沒指望了哈哈哈哈哈哈！】
【希望下一次秒懂是做數學題。】
楊曉晴看著霍凝，恐懼而後怕地看了一眼身後，還好，那裡沒有蛇。
「霍大師，我已經按你說的把你寄給我的符紙燒了，也去我表舅媽墳前磕了頭，但我還是覺得害怕……」
這鬼氣森森的地方，讓她總感覺下一秒她就會被突然出現的厲鬼或者怪物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