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氣焰囂張的悠悠歲月，在看見真有警察出現後，立刻就噤了聲。
水友們激動地沸騰了。
【臥槽！真的有警察，主播你幹啥了，咋還被警察盯上了！】
【直播間太火，官方下場禁止她宣傳封建迷信？】
【是不是爆了太多內娛瓜，引起了某些人的忌憚，所以她們打算搞主播？】
【有沒有一種可能，警察叔叔是來宣傳反詐APP的？】
周警官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方，他目光嚴肅，不怒自威，原本還在嘻嘻哈哈的水友們頓時收斂起來，不敢再繼續插科打諢。
周警官眼窩下陷，他坐在位置上，面色冷峻，一股壓抑沉重的氣息越過屏幕撲面而來。
他沉沉地看向霍凝：「你剛才說吳悠悠死了？」
霍凝微不可見地嘆息一聲，「嗯。」
周警官眉頭皺了起來，「知道屍體的具體位置嗎？」
半個月前，他們接到報案，一個自稱是吳悠悠的閨蜜的女人報警說，自己已經近半個月沒有收到吳悠悠的消息。
而她給吳悠悠打的電話和發的簡訊，也一直處在無人回應的狀態。
由於是女性失蹤案件，警方這邊引起了高度重視。
可是連續查了半個月，也一直查不到吳悠悠的蹤跡。
上門詢問吳母關於吳悠悠的情況，話都沒說幾句，警方就被吳母歇斯底里地趕出了門。
周警官是親眼看見過吳母是怎麼當著他們的面聲嘶力竭地咒罵吳悠悠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隨著閨蜜無數次發出的消息都石沉大海，警方判斷，吳悠悠可能凶多吉少。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目前警方的主要工作就是找到屍體，確定屍源。
霍凝目光往吳母那邊看了一眼，視線落在了被她剪碎的布偶上。
「她被人分屍了，完整的屍體找不到，不過她的皮，在她自己家。」
吳母聞言狠狠瞪了霍凝一眼，「你放什麼屁呢，那個小賤貨的皮要是在我家，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周警官淡淡地掃了一眼吳母，「別干擾警方辦案。」
吳母只能咬咬牙，被迫閉了嘴，目光卻怨憤的瞪著霍凝。
霍凝掃了她一眼，覺得吳悠悠可憐，攤上這樣的母親。
正常人聽到女兒死了，還被人分了屍，肯定是痛不欲生的。
吳母卻半點難過的情緒都沒有。
她甚至還惡狠狠地罵著自己女兒是小賤貨。
霍凝沒理她，而是對著周警官道：「兇手分屍之前，將吳悠悠的皮剝了下來做成了人偶，分次寄給了她的家人。」
「現在她家裡還有吳悠悠的人皮做成的人偶，你們可以去核驗。」
周警官等人不敢怠慢，立刻安排人出警去了吳母家中。
吳母看到幾個警官拿走了那些醜陋的布偶，目光有些呆滯怔愣。
她突然想起來，剛收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她覺得這人偶摸起來冰冰涼涼的，讓她覺得十分瘮人。
而且那玩偶還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兒。
為此，在收到快遞的當天，她沒少發微信辱罵吳悠悠。
但是吳悠悠一直都沒有回覆。
她以為是吳悠悠長大了，翅膀硬了。
開始忤逆她這個做媽的了。
然而眼下，吳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身體瞬間癱軟在了地上。
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吳母整理好衣服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樓上的鄰居，獨居的王姓老奶奶。
王奶奶慈眉善目，對誰都和和氣氣，鄰里鄰居就沒有不喜歡她的。
「小吳啊，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王奶奶關心地問了一句。
吳母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面上的紋路隨著她的表情抖動，她刻薄地罵道：「還不是那個賠錢貨！」
「除了她，誰能把我氣成這樣？」
「她果然就是個掃把星，我當初就不應該生下她！」
第108章 鄰居送的骨頭湯
王奶奶嘆了一口氣，安慰道：「我們做大人的，跟孩子計較什麼？」
「你呀，就是容易想太多，不過悠悠那孩子還沒回來嗎？」
「回個屁！她最好給我……」
吳母到底把那一句最好給我死在外面咽了回去。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王奶奶把一個保溫盒打開，將裡面的骨頭湯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