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然而誰又能知道,那所謂的豆腐湯是能壯陽增瘦不假,可是時間長了,一直喝這個湯的人,便會變成煮湯人的傀儡。
變成傀儡就意味著他不再有自己的思想,他將成為高麒的工具,由著對方指哪打哪。
這或許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屆時整個鄒氏都會成為高麒的囊中之物。
鄒家這潑天的富貴,是個人都眼饞。
但鄒老爺子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膽大包天到高麒這個程度。
幸得聞大師洞悉了高麒和鄒凱的陰謀。
不然自己只怕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
鄒老爺子都活到這個歲數了,還被人如此算計,這斷然是不能忍的。
所以高麒必須死。
而鄒凱也必須死。
但鄒凱畢竟是鄒老爺子——不,應該說是鄒遠山,畢竟他現在看著一點也不老。
他看起來,至多也就三十五歲。
鄒凱畢竟是鄒遠山的長孫,他必須死,但他也必須死的有價值。
鄒遠山的視線往冷庫那邊看去。
高麒的魂魄,已經被撕咬的所剩無幾。
待最後一絲殘魂也被吞噬時,鄒遠山將這個好消息告知給了聞瑾。
不多時,聞瑾便趕到鄒家,搖晃著手裡的鈴鐺。
那條吃飽了的竹葉青,晃晃悠悠的從冷庫密室里鑽了出來,乖順的鑽到了她手上戴著的鈴鐺里。
鄒遠山站在一旁,親自給聞瑾倒茶。
聞瑾這張臉妖艷動人,就是女人看了都忍不住為其容色所驚。
她垂一下眸,便能男女通殺讓人骨頭都酥了半邊。
鄒遠山年輕時便不是什麼對待愛情絕對忠誠的人。
他好美色,尤其偏愛妖艷的絕色美人。
然而好色如他,此刻在面對聞瑾時,也是半點不該有的心思都不敢有。
她確實漂亮,可是這種美,像極了絢麗漂亮的罌粟花,美麗神秘,也極度危險。
聞瑾神色冷淡的喝茶,那雙美眸淡淡瞥了鄒遠山,目光落在他臉上時,眉頭倏地皺了一下。
「怎麼回事?」
她罕見的露出了棘手的神情。
鄒遠山心底咯噔一下,「怎麼了聞大師?」
聞瑾神情凝重,「借壽的陣法被毀了,你恐怕,凶多吉少。」
「什麼!」
鄒遠山心頭大汗,失手打翻了茶水,茶漬髒污了名貴的地毯,污染了他國外純手工定製的名貴西裝。
然而他仿若未覺,只是白著一張臉看向聞瑾,瞳孔驟然緊縮。
「聞大師,我怎麼會凶多吉少?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鄒遠山罕見的露出了焦灼的神情,心臟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在啃噬。
他是差點死過一次的人,正是因為如此,他特別的惜命。
借著聞瑾的東風,他讓自己的狀態,恢復到了三十五。
再過不了多久,他的臉和身體就能回到十八歲,那是最年輕漂亮,最意氣風發的年紀。
他知道那借壽的陣法被那該死的白衣女鬼毀了。
可他以為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他不能再繼續借鄒凱的壽,他只能勉強使用著這具三十五歲的身體。
雖然和預想中的十八歲差的遠,但總好過之前躺在重症監護室,身上被插滿了管子。
可是現在聞瑾卻說他凶多吉少?!
這不就意味著他命不久矣嗎!
聞瑾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借壽陣一旦開啟,只有被借壽的一方死去,才算是真正借了對方的壽命。」
「現在陣法被毀,一切前功盡棄就不說,帶來的反噬,也是成倍的。」
她美眸眼波流轉,嘆息一聲搖了搖頭,看鄒老爺子的眼神,似乎帶了一絲悲憫。
「果然,命里無時莫強求。」
鄒遠山身體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
他面如菜色,心如死灰,白著一張臉,哀求地看向聞瑾,「聞大師,救我!」
「求你救救我!」
聞瑾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眸光不冷不熱。
如鄒遠山的這樣的人,自詡出身高貴,從不將人命當回事。
應當說,他不將底層人的命當回事。
為此,他吃了無數嬰孩的命。
同類相食是畜生。
高高在上的鄒老爺子,眼下為了自己那條爛命,跪在地上,對著一個能救他命的女人卑躬屈膝。
只為了他的賤命一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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