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友想的是要是林昭還沒有投胎，他們或許還能爭取和女兒說說話。
林志文卻擦乾了眼淚，小心地捋平了衣服上亂糟糟的褶皺，把燙傷的手藏到了身後。
之前有主播看見他們這個樣子，就露出了嫌棄的眼神。
他想為女兒申冤，唉，他應該換身衣服的，怎麼他現在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呢？
「大師，可以的話，求您幫我算一算兇手是誰。」
他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玄學上。
「對！」
「要找出兇手是誰！」
朱玉在這瞬間立刻抬起頭，露出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連續三天，她統共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她自己的身體也快扛不住了。
這三天，她眼睛都快哭瞎，也哭不回她的女兒。
若是找出兇手，哪怕法律奈何不了他，她也要用自己的方法讓他給自己女兒償命！
【啊？你們說自己的女兒被害死了，又說要算出兇手是誰，合著你們自己也不知道兇手是誰啊！】
【無語，你是憑什麼認為女兒被殺了啊？憑你的臆測？】
【這邊都說了校方包庇兇手，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出兇手是誰？】
【那也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這麼說吧，這不是毀人家學校的名譽嗎！】
【樓上的你就是校方的人吧！】
林志文也知道說話要講證據，他給妻子擦乾了眼淚，握緊了妻子的手。
「我女兒從學校的天台上墜地以後，校方把她送去了醫院，她的屍體從手術室里推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了她手上有好多條長長的疤。」
「她分明是遭遇了校園霸凌！」
「學校那邊為了自己的名聲，死活說我女兒是自殺的，不肯把霸凌者的名字說出來。」
林志文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那天正上著班，突然接到了學校的電話，沒想到等自己趕過去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自己女兒的屍體。
他至今都無法接受女兒已經死了的事實。
朱玉眼睛無神的看著霍凝，她的眼淚已經要哭幹了，嗓子也沙啞的不成樣子。
「我們私底下也找過昭昭的同學，問她們昭昭平時在學校里有沒有跟別人有過爭執，有沒有人欺負過昭昭。」
「她們都說沒有，說昭昭平常只跟好學生在一起做題，從來不跟別人吵架，也不跟人打架。」
「還說老師們都挺喜歡昭昭的，要是有人欺負她，老師不會不管。」
所有的同學都是這副說辭。
這分明是學校提前和學生們通過氣！
學校一定有什麼事瞞著她們！
也許是欺凌者有錢有勢，讓校方不敢得罪。
之前的蘇淼淼和程霜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啊這，學校要是沒問題，我把頭給你擰下來！】
【林昭要是自殺的，我直接直播吃屎！】
【好慘啊，女兒死了，做父母的卻沒辦法替她申冤，學校甚至還護著兇手。】
【唉，要是不慘，他們也不會來找主播了。】
【叔叔阿姨快把你們女兒的照片拿給主播看啊，她看一眼就能算出來兇手是誰了！】
林志文和朱玉如夢初醒，連忙拿出了全家福給霍凝看。
照片裡，林昭抱著一本書，安靜乖巧的站在父母身邊。
霍凝目光落在那穿著白綠校服的小女孩身上，掐指算了一番，微微嘆了一口氣。
她搖了搖頭，將真相殘忍的告知給林志文和朱玉。
「你們的女兒確實是自殺的。」
「學校沒有說謊。」
林昭就是自己從學校的天台上跳了下去。
沒有校園霸凌。
也沒碰上喪盡天良的畜生老師。
【？？？真是自殺？不可能吧！】
【之前那個說直播吃屎的還在嗎？】
【主播該不會是算出來兇手的家庭非富即貴，她得罪不起，所以不敢說吧！】
【張口就來是吧？前段時間硬剛鄒家被你們吃了？】
【有的人自己懦弱自私，就覺得別人都和他一樣！】
【一群腦殘粉，林昭的死擺明了就有問題，你們主播非要說是自殺，這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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