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都不在村里過,非得跑城裡去的。
這要不是真發生的事,他能這麼詛咒自己孫子和兒子嗎?
李老頭臉色僵了僵。
可不巧嘛,他今兒個也聽陳老頭說起了這事兒呢!
陳老頭平常多膽大一個人啊,今晚被嚇的都不敢來坐夜。
段老頭壓低聲音,「我可聽說了啊,陳老頭那孫子帶來的大師,本來今夜要在他家住下的。」
「人在咱們村逛了一圈,就突然走了,說是要置辦東西。」
「依我看,要不就是咱們村的鬼太兇她對付不了,所以她得去找幫手,要不就是她也怕了,找個藉口逃走了!」
外面犬吠聲不停,靈堂里還擺著棺材,風聲嗚嗚作響,本就讓人瘮得慌。
經他這麼一說,整桌人都不敢說話了。
李老頭還想自我安慰,還不等他張嘴說些什麼,他就覺得肚子鬧的慌,趕緊抓了一包紙往廁所里跑。
誰曾想齊家廁所還有人。
李老頭憋不住,咬牙跺了跺腳,跑去了離齊家不遠的旱廁。
天氣已經很冷了,有些地方甚至下起了雪。
李老頭剛蹲下,就感覺一股涼意直往自己脖子裡灌。
他顧不得這些,只是想趕緊解決完走人。
滴答……
滴答……
幾滴不明液體滴在身上,李老頭覺得脖子上和腦袋上濕漉漉的。
他納悶到怎麼今晚還下雨了,伸手往脖子後面一抹,摸到一片黏膩的濡濕。
一股血腥氣兒,瞬間撲面而來。
第195章 村里又死了很多人
李老頭死了。
吊死在了離齊家不遠的旱廁。
昨兒個晚上,他說了要去上廁所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同桌一起打牌的人以為他是贏了錢找藉口跑了,在牌桌上罵了他幾句,之後便沒當一回事兒。
而他老伴兒,見他一夜不回來,還以為他一直擱那裡跟同村的人打牌。
直到早上,都日上三竿了,李老頭依舊沒有回來的跡象,他老伴才察覺到了這事情有些不對勁,連忙叫上了左鄰右舍一起去找人。
等找到的時候,李老頭的屍體都已經僵硬了。
他老伴哭的聲嘶力竭,可是又有什麼用,哭不回他的命。
就在李老頭的家人,正為了他的死傷心難過的時候,村里又傳來了另外的噩耗。
昨天和李老頭在同一個牌桌的人,今早都死了。
有起夜在自家廁所里摔死的。
有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今早起來便沒氣兒的。
還有半夜爬上山,橫死在墳頭的。
村長一家,也就是正在辦喪事的齊家,昨兒個,不僅村長死了,他娘和他媳婦以及他兒子也橫死了。
只有在外頭上學,還沒趕得及回來的女兒逃過了一劫。
「完了……」
「一定是她回來索命了!」
「一定是她回來了!」
此起彼伏的哭聲響徹天際,像是要隨著深秋的風,吹到神明耳朵里。
可是神明不會原諒有罪的人。
他們哭的再響,也無法令死有餘辜的人起死回生。
陳樹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心情複雜。
霍凝回來的時候,臉色平靜淡漠,似乎並沒有因為一夜之間村子裡死了這麼多人就生出多餘的情緒。
陳樹沉默著走到了她身邊。
村里人的面孔或陌生或熟悉,很多人和事都隨著他的年歲漸長而逐漸模糊。
但再怎麼樣,這些都是看著他長大的鄉親父老。
突然之間這麼多人都死了,陳樹就算是鐵石心腸,此刻也不免有些難過悲傷。
他顫抖著嘴唇看了看霍凝,「霍大師……」
霍凝嘆了一口氣,「昨夜不是叮囑過你們,若無要事,千萬別出門嗎?」
她搖了搖頭,「原本不出門,還有一線生機,可是現在——」
言外之意,是他們自己作死才會死,不關她的事。
陳樹臉色白了白。
他想的是,還好自己昨天聽信了霍大師的話,不僅自己沒有出門,也阻止了爸爸和爺爺奶奶出門。
否則,只怕今天一家人圍在一起哭的人里,還有他們陳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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