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瑾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是關於宋晚廟的事?」
「還是關於一直在有意無意針對霍家的那個主播?」
這話一出口,阮琴和霍振廷同時面色一變。
「還請您為我們解惑,兩件事,都需要您為我們算一算。」
阮琴還沒說話,霍振廷便一錘定音。
阮琴抿了抿唇,到底沒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
霍振廷沒注意到阮琴的情緒,而是道:「麻煩您先說宋晚廟的事。」
聞瑾並沒有如他所願及時開口,只是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這眼神,落在霍振廷眼裡,是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意味深長。
落在阮琴眼裡,便帶了幾分勾人的欲說還休了。
她心中警鈴大作,立即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了聞瑾眼前,「這裡是二十萬,麻煩您替我們解惑。」
霍振廷雖然停了給她用的副卡,但薇薇在娛樂圈一直很掙錢,這些年薇薇給她的零花錢不計其數,是以她並沒有感覺到生活質量有下降。
聞瑾笑了一聲。
這一聲輕笑,同時讓霍振廷和阮清兩個人頭皮發麻。
聞瑾聲音清泠泠的,「宋晚廟會塌,是因為有人暗中將本該刻在宋晚金身上的生辰八字換了。」
「這些年大家拜的,從來都不是宋晚。」
「而這本就是逆天行事,它會塌,不過是順應天道。」
霍振廷險些要吐血。
跟宋晚金身有關的一切事情都不是他辦的,他將這些全權交由了承遠大師辦理。
因為當初宋晚死了,他多少會有些心虛。
加上他對鬼神乃至因果報應一說,深信不疑,這些年,他根本就不敢踏足宋晚廟。
同樣,他也不允許自己的家裡人踏足。
說來可笑,宋晚廟是他打著懷念亡妻的名義建的,但他自己卻從未去過宋晚廟一次。
而他又哪裡知道,正是因為他沒去過宋晚廟一次,如秦家這樣的受害者,才會堅定不移的認為,所謂的宋晚廟就是他們霍家的一樁陰謀!
「該死的禿驢!」
他在心中把承遠大師和岑修罵了個底朝天。
怪不得今年莫名其妙的,承遠那禿驢就死了。
而承遠死了之後,岑修也不見了蹤影。
原來是這些人,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處心積慮的算計霍家了!
「那個霍大師是怎麼回事?」
阮琴十分著急,趕緊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她每次看見那個所謂霍大師的臉,就會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像是對方要找她索命似的。
那個霍大師的臉,總透著幾分詭異的熟悉感。
有時候,竟然讓她覺得有幾分像宋晚。
但是宋家人都是螻蟻,早就已經翻不了身。
而她也找個大師算過,宋晚的女兒霍凝早就已經死了。
然而即便如此,那種恐懼感還是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沒。
她甚至感覺到那個霍大師對霍家的針對,並不是無理由的。
聞瑾笑了一下。
她伸出一根因纖白的手指,逗弄著纏繞在手腕上的竹葉青。
「說起來,這一點,我也十分好奇。」
「從面相上來看,她和你們霍家,尤其是霍先生,並沒有什麼關係,但她為什麼要針對你們呢?」
第232章 各懷鬼胎
不知道為什麼,阮琴聽到這句霍凝和霍振廷沒什麼關係,竟然意外鬆了口氣。
大師既然這麼說了,便排除了那個女人是宋晚的女兒的可能。
霍振廷則皺緊了眉頭。
「我們可與她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麼?
聞瑾似笑非笑,一雙美眸微微往上挑,「往日無冤,不代表近日無讎,今生無冤不代表前世無恨。」
「佛家講因果,道家講承負。天機不可泄露,諸位好好想想自己從前辜負過什麼人吧。」
辜負過什麼人?
聽聞瑾的意思,這裡面不僅涉及到了今生,還涉及到了前世。
這麼多彎彎繞繞,誰能分得清!
還說天機不可泄露。
他們花了二十萬,難道是來聽她講這句沒用的廢話的嗎!
只是霍振廷和阮琴雖心有不滿,卻不敢真的當著聞瑾的面抱怨什麼。
畢竟這樣有本事的大師輕易不可得罪。
萬一惹得她不高興,給他們下咒,那簡直是想哭都沒地哭去。
霍振廷眉目陰沉。
比起這些,他更想快點讓霍家渡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