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時候,班上的男生總是對她懷揣著諸多惡意。
事情發生在一個尋常不過的下午,她捧著書本,因為有題目想要問老師,她在學校走廊走得快了一些。
豈料自己會突然被同班同學潑了一身水,還被人絆了一跤狠狠摔在了地上。
「哎,你們看,這個包子摔倒了。」
「她的衣服都濕透了,我都看見她內衣了,嘖嘖嘖,她還穿粉色!」
「哎喲,你看她還瞪我們!」
少時的許謐,一向不愛與人爭辯,遇事總是忍氣吞聲。
即便被人這樣欺負,她也只是紅了眼眶,低著頭一言不發。
她不敢和他們撕打。
她從來沒有無所畏懼的勇氣。
家裡父母總是耳提面命的警告她,不要給家裡惹麻煩,不要在外面跟人吵架打架。
一旦惹出了事,家裡會付不起那筆醫藥費。
這樣的警告從小學持續到高中。
它就像一顆釘子,像洗不去的印記,牢牢釘在了許謐心裡,紋在了她的脊骨上。
「他們在欺負人,要不要……」
有一個女生看不過去,想要上去阻攔,被身邊的同伴拉了一把。
「他們可都是刺頭,你現在過去,小心他們連你一起打。」
「咱們從這邊樓梯下去繞到另一邊再上來,悄悄去告訴老師,再多的咱們管不了。」
「可是……」
女生心中焦急不安,她對許謐沒什麼印象,卻也不想看對方被人這樣欺負。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的時候,視線里猝不及防闖入一道高挑清瘦的身影。
他冷白的膚色在陽光下似乎閃著清凌凌的光。
「以多欺少,這麼欺負一個女同學,要不要臉?」
祁年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
彼時初夏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他分明是寒著一張臉,面色比霜雪還要冰冷,可他臉上就好像有一層淡淡的光暈。
「草!我們跟著自己班同學鬧著玩,跟你有個屁的關係,小白臉,別多管閒事!」
祁年面無表情,脫下外套蓋在許謐身上,自己視線卻移開,不曾冒犯窺探她分毫。
他冷冷地看著這一群不學無術的混混,似乎也從他們現在的行徑看出來,這群人日後會淪為社會渣滓。
「校園霸凌,這事我管定了。」
幾個男生瞪圓了眼睛,「臥槽!你他媽不會覺得你很帥吧!」
「哥幾個,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白臉!」
這群人腦子向來有些抽風,總覺得當社會人又酷又威風,幾個人蜂擁上前,鐵了心要給多管閒事的祁年一個教訓。
祁年也不跟他們每個人撕打,他只是抓住了那個校園暴力的頭頭往死里揍,漂亮的眉眼生出幾分戾氣,無端讓人背脊發冷。
許謐突然抬起了頭,眼神森冷如冰,一言不發地朝著先前那個戲謔她穿粉色內衣的男生走去,拿著厚厚的資料書,發了狠的往他頭上懟。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是不是覺得,不管你們怎麼做,我都不會還手?」
「正好,我也不想活了,大家一起去死!」
她明明很瘦,可是這個時候,卻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力氣,那個男生竟然掙脫不得。
許謐手裡還握著筆,筆尖是尖銳的。
她發了狠,不管不顧地就死死往那個男生眼睛上戳。
「欺負我很好玩是嗎?我倒要看看我今天把你戳瞎了能判我幾年!」
她突如其來的狠勁,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那位正在使勁掙扎的男生。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欺負你了,你放過我吧!」
「我今天就是要你去死!」
許謐赤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晚了,我今天就是要拖著你一起去死!」
她抓著那個男生的腦袋,狠狠撞向了欄杆。
男生疼的眼冒金星,一眾學生亂作一團,紛紛嚇得厲聲尖叫。
就在許謐抓著他,要使勁將他的腦袋往尖銳的牆角上撞過去的時候,一隻溫暖而有力的手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腕。
「別衝動,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十幾歲的少年,聲音溫和而清冽,像夏日裡帶著薄荷氣息的微風,能撫平炎炎烈日帶給人的燥熱。
許謐回過頭,撞上少年安撫的眼神,微蹙的眉頭。
他有一雙清澈而乾淨的杏眼,幾縷陽光灑在他的碎發上,清冷而溫柔,漂亮的晃人眼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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