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人在做天在看,二房三房的人,後因牽涉皇子奪嫡,站錯了隊,被滿門抄斬。」
聽到這裡,水友們就放心了。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明明你也在這裡,為什麼那個孫二姑娘要求王笑笑幫她解開真相?】
看到這條彈幕的時候,王笑笑也將疑惑的目光落在了霍凝身上。
霍凝動了動唇,「因為王笑笑是孫二姑娘那位手帕交的後人,比起我,她下意識會更相信好姐妹的子孫。」
王笑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
霍凝到的時候,紀珩和許謐已經等了她有一會兒。
紀珩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般委屈巴巴地看著許謐。
許謐的目光卻不落在他身上。
她只是在看向霍凝時紅了眼眶,「霍大師,您之前說祁年他的靈魂還在這裡。」
霍凝微微頷首。
她垂眸,念了一串咒,一道淺白色的身影,逐漸浮現在眾人眼前。
他還是許謐記憶中的樣子。
穿一件白色羽絨服,裹著菸灰色的圍巾,乾乾淨淨不染塵埃。
瞧見許謐的那一刻,他失神了一瞬。
隔了很久,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才微笑著看向許謐,「好久不見。」
許謐一瞬間潰不成軍,「是啊,好久不見。」
不長不短,剛好四年。
只是再見面的時候已經是天人永隔。
紀珩在一邊沉默地看著。
若祁年是個活人,他大可以手段百出在對方面前宣誓主權。
可是祁年偏偏是個死人。
他連和對方爭一爭的資格都沒有。
許謐在一邊泣不成聲,紀珩很想去安慰,很想做點什麼。
可是他知道,她這個時候想看見的人從來就不是他。
祁年伸出手,想要替許謐擦乾臉上的淚水。
可是他的指尖,只是如風一般從她臉頰擦過。
他怔楞了許久。
「許謐。」
他喊她的名字,臉上綻出一個微笑,卻苦澀至極,「你要快樂啊。」
祁年想說你要幸福,要去愛你想愛的人。
可這句話他說不出口。
他也自私,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生日的那天晚上,他想告訴她,他喜歡她。
想在第二天的頒獎典禮上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心上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許謐拭乾臉上的淚水,「好,我們往後,都要幸福快樂。」
她沒有告訴祁年,她曾經一直拼命,就是為了能離他近一點。
就像祁年沒有告訴她,那天晚上,他曾經想過和她心意相通。
無論是她還是祁年,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讓對方有心理負擔。
霍凝按照許謐和紀珩的意願,超度了祁年。
在看見自己愛了那麼久的人再一次在自己面前消失時,許謐反而沒有想像中的崩潰。
她只是平靜地朝著方才祁年站過的地方揮了揮手。
紀珩眼瞼低垂,難過而委屈地看著她,「許謐,他走了,你可以給我個機會了吧?」
許謐嘆了一口氣,目光複雜,「紀珩,你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我不喜歡你。」
她拒絕得乾脆而直接。
紀珩眼神一黯,卻很快又揚起了一個笑容,「追你怎麼能算浪費時間?」
「我覺得我們其實是天作之合,不信你問霍大師……誒,她人呢?」
霍大師已經走了。
在超度完祁年就走了。
她家裡那麼多娃等著她抓鬼養活呢!
霸總的愛情,不是她該操心的事!
霍凝回家之前,去了一趟4S店,預定了一輛新車。
很好,又花出去五十萬!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大師兄差不多也回到家了。
「怎麼樣?蘇眠的臉對你來說,不難治吧?」
大師兄搖了搖頭,手裡抱著一包薯片,「不難,三天後會進行第二次治療,差不多兩個月,她的臉就能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霍凝掐指算了一下。
兩個月,剛好夠蘇眠把變美前的戲份拍完。
正聊著呢,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是表姐宋真發過來的微信。
【表姐:凝凝,把你地址給我一下,有禮物送給你。】
她唰唰唰發過來幾張圖片,是做工精細,刺繡精緻漂亮的新中式改良款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