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是誰來著?
霍凝在腦海中思索了一下,方想起來,沈澤是沈儒和鍾穎的兒子。
前段時間,他讓自己去看過鍾穎樓的風水。
在知道所有的真相後,他同她說要考慮一下該怎麼做,便沒有了下文。
霍凝原本以為,沈澤說的考慮,其實就是順其自然任其發展。
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沈澤會打電話給她。
「霍大師,我想好了,您替我超度我母親吧。」
沈澤清冷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霍凝目光一頓,緩緩抬起眼瞼,「你應該知道,如果超度了你母親,你們沈家氣運如何,就全憑你們自己的本事了吧?」
「另外,你父親手上沾過人命,你自己是清楚的,那你應當也知道,他之後無論落的什麼下場,都是他罪有應得。」
鍾穎樓的存在,能保住沈家長盛不衰。
同樣的,也能庇護沈家不受邪祟侵擾。
世界有時候就是如此的荒唐。
鍾穎女士活著的時候,被困在輪椅上。
死了,被困在鍾穎樓這個方寸之間,無法轉世投胎,像一個吉祥物一樣庇護著沈家。
沈澤緩緩點了一下頭,「我知道的。」
「我已經考慮好了,您不必勸我。」
他也曾經想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假裝自己從來沒有請過霍凝去鍾穎樓看風水。
直到他昨天剛好有空,看了一下霍凝的直播。
李昀被生父借壽這個故事,像一根刺一樣梗在他心裡。
他的父親已經老了。
這些年,他看著自己的父親用了許多法子,想要延年益壽。
有鄒家的前車之鑑,沈儒不會,也不敢把主意打到那些普通的嬰兒身上。
但如果,對方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呢?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無論沈澤怎樣試圖拔除,這根種子都會在他心底生根發芽,直至長成蒼天巨樹。
沈澤不敢賭自己的父親的良心。
畢竟兒子是可以再有的。
假如對方要借去他三十年的壽命,這三十年的時間,足夠他再重新培養一個兒子。
讓自己不淪為砧板魚肉最好的方法,就是先下手為強。
沈澤薄唇輕啟,對著那頭的霍凝一字一句的道:「我沒有什麼能為我母親做的。」
「身為她的孩子,在她生前我沒能好好照顧好她保護她,可我不想她死後還不得安寧。」
「她應該早早去投胎,而不是被沈住的事情牽絆住。」
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冠冕堂皇。
霍凝心說沈澤演的還真好,連她差點都信了。
可惜李昀的事情才剛告一段落,沈澤的這一通電話就立馬打了進來。
真是想不讓人知道對方的目的都難。
不過賺錢嘛,超度一個生前沒有做過惡的人又不犯法。
霍凝也只是心裡吐槽一下,至於真正要怎麼做,那是人家的家事。
她嗯了一聲,「那行,我現在開車過去一趟。」
半小時後,霍凝把車開到了鍾穎樓。
樓內照例清了場,霍凝點香,將鍾穎女士的魂魄召喚了出來,又念了一串往生咒。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沈澤總覺得他做完這一切之後,鍾穎樓內的光影忽然暗了下來。
從鍾穎樓走出去的時候,他總覺得先前亮堂的大門,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
這是不是寓意著從此沈家要走下坡路,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從這一刻起,他一直懸著的那顆心可以安定下來了。
與此同時,沈家老宅那層濃郁的金光,也突然憑空不見,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儒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吃了家庭醫生開的藥,此刻正躺在臥房裡休息。
他未曾注意到,旁邊的鏡子上,多了一道紅色的模糊的虛影。
「咳咳……」
沈儒咳嗽了兩聲,只覺得今天胸口莫名其妙的非常不舒服。
他連喝了好幾口蜂蜜水,也沒能緩解嗓子眼裡的那股灼痛感。
「怎麼回事?」
沈儒揉了揉心口,又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
正當他打算起身下樓透口氣的時候,他脖子上的紅繩突然斷裂,玉佩應聲碎裂,摔成了兩半。
沈儒眉心狠狠一跳。
這玉佩突然碎裂,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正當他覺得不吉利,想要吩咐底下的人,再去為他買一塊玉佩作護身符的時候,沈儒忽然覺得一陣陰冷的風撲面而來。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沈儒面色驚恐,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可是手卻越掐越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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