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裳在室內看沒什麼特別的,但走到室外被陽光一照,衣裳的顏色便會介於粉色和落日色之間。
至於皇后娘娘會認為她究竟是粉色還是落日色。
那就不是阮琴要考慮的事了。
那嬤嬤說著,將紅色底下的那一身藍色的衣裳也翻了出來。
她道:「夫人說了,大小姐皮膚白,這藍色很襯您,叫您穿著這身去赴宴。」
霍凝挑了挑眉,阮琴會有這麼好心,還給她送衣裳?
「既然說藍色襯我,又為何還多了一套紅色衣裳在這?」
她似笑非笑的神情,讓那嬤嬤頭皮一緊。
我滴個乖乖,這真是個苦差事。
這夫人派她去誰那不好,偏偏派她來大小姐這,這大小姐能是什麼好相與的人嗎!
大小姐的眼神,光是看一下都讓人心裡發怵!
霍凝攤開手,她瞧見了這嬤嬤的表情,心中略微嘆息。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她難道是什麼很可怕的人嗎?為什麼這個嬤嬤會是這個表情?
唉!
其實她這個人真的很好說話的啦!
說她不好說話的都是謠言!
那些說她很恐怖的,都是在造謠!
那老嬤嬤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把阮琴交代的話往下說完,「那紅色……那紅色的衣裳,是二小姐挑剩下的。」
她壓低聲音,悄悄給霍凝透了個底,「夫人說她知道您不會要二小姐挑剩的衣裳,這衣裳的料子極好,她本就沒有想過要送給您,不過是拿來做做樣子。」
說完這句話,那老嬤嬤覺得心裡舒坦多了。
這樣的話,大小姐就算要找麻煩,也應該是去找夫人的麻煩吧!
找了夫人的麻煩,可就不能再找她麻煩了啊!
打了夫人可就不能打她了啊!
霍凝擺了擺手,十分好說話,「知道了,你回去吧,這兩件衣服我都留下了。」
嬤嬤點了點頭,「好的大小姐,啊……啊?您說兩件都要留下?」
霍凝眉頭一揚,「怎麼了,不行嗎?」
嬤嬤:「……」
笑死,她哪裡敢說半個不字啊。
嬤嬤立刻跑了。
腳底抹油似的跑了。
得虧這個時代沒有火車。
不然她連夜買站票走。
看著飛快溜走的老嬤嬤,霍凝輕輕嘆了一口氣。
早就說了她並不是什麼壞人。
她其實也很核善的。
但是為什麼這些人都是他如洪水猛獸呢?
哎,真的是,難道這個世上,就沒有一個可以懂她的人嗎?
霍凝搖搖頭,也許美貌總是讓人孤獨。
她掃了一眼阮琴叫人留下的衣服。
別說,還怪好看的呢。
觀眾們都要急瘋了。
【霍老六,別看了,那個女人不安好心,她肯定是想讓你穿那件紅色的,你可別穿啊!】
【霍老六,阮琴的規則裡面有一條,就是讓你在賞菊宴那天穿粉色衣裳,你千萬不要上當啊!】
【該死的阮老狗,還挺有心機,知道霍老六不會選她推薦的顏色,所以刻意安排這個嬤嬤胡說八道。】
【天哪,霍老六這次不會栽了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副本里根本沒有人可以對霍老六造成威脅,如果有,那個人肯定還沒有出生,所以你們著什麼急?就算霍老六真穿了粉色的,我估摸著,也不會有事。】
【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那嬤嬤把衣服送到之後,就飛快回了阮琴出復命。
阮琴坐在古式的輪椅上,抬起一雙陰森森的眸子,「怎麼樣,東西她收了嗎?」
老嬤嬤瘋狂點頭,該說不說,就是自己伺候的這個主子,她也挺嚇人的。
一天天的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有時候嬤嬤都不明白,她怎麼就這麼大的火氣,一天天的怎麼就有那麼多恨意要發泄。
雖然說斷了腿的確是挺讓人絕望的。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一直陷在絕望的情緒里又有什麼用?
倒不如振作起來,起碼不能讓那些壞心思的人看了笑話。
阮琴有點意外,霍凝這小賤人,其實是沒有那麼好糊弄的。
「你確定她收了?你沒有做一些不應該做的事,也沒有多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吧?」
嬤嬤誠惶誠恐地給阮琴跪下。
「夫人,奴婢哪裡敢,您就算是借奴婢三百個膽子,奴婢也決計不敢這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