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瞳孔猛然緊縮，赫然看向霍凝。
「你什麼意思？」
她固然知道這個地方不對勁。
可他在此之前從未想過自己試練者的身份，居然也會生變。
霍凝面無表情的盯著石壁，「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都是被騙進來的。」
「不，應該說，不管我們願不願意，最後我們都會走進這個地方。」
這個副本就是特意為她量身定製的。
甚至於這個場景都是替她選好了的。
又怎麼會有人允許讓她離開呢。
寧歡笑了笑，「那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大概知道這裡是誰的試煉場了。」
霍凝一挑眉，「願聞其詳。」
寧歡便道：「你看，我們兩個過去的經歷其實都差不多，都是在開直播算命，其實我們碰到的瓜主，都不一樣，但是故事都有相似性。」
「就是一定程度上我們兩個都影響了一些人的命運。」
頓了頓，她挑出了幾個有重大代表的事件。
「準確的來說，我們影響了某些人的地位。」
比如碰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圈內的頂級流量鄭雲帆有關。
因為她，這個被資本的鮮花和掌聲堆砌起來的，看似漂亮光鮮瓷娃娃，一瞬間摔落谷底粉身碎骨。
鄭雲帆是當場就被那個女鬼給弄死了。
他死之前還被迫交代了自己當初做過的一切。
若只是交代了那些東西也就罷了，偏偏是他還死了。
死了，意味著沒有人會再花功夫去給他正名，也沒有人打算用資本的力量扭轉輿論，還他一個所謂的「清白」
他本來就是那些人捧出來的畸形產物。
如果他還活著，尚且那些人或許有賭一賭的想法。
會幫他洗白。
可是他死了。
死了，在做什麼都是徒勞，只是在往水裡扔錢。
死了，他們所有的付出都會功虧一簣。
所有投在他身上的錢，都打了水漂。
更不要提他死了之後還牽扯到了霍氏集團其他的藝人。
而自己也是一樣，自己在幫一個窮困潦倒，明明很有天賦卻一直鬱郁不得志的藝人，解決了命格被搶這件事。
之後相應的，那個搶他命格的藝人背後的經紀公司以及背後一系列的人，都會受到影響。
更不要說霍凝撕破了霍氏集團一直以來的醜惡嘴臉。
自己也揭發了某些慈善項目背後隱藏的醜惡。
之前江城頂級豪門，就在霍凝手上迅速衰敗隕落。
自己也幹過類似的事。
「你有沒有發現這一樁樁一件件其實都影響了那些權貴？」
寧歡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對了，你之前解決的第一件關於校園暴力的事，那女生也是富家女呢。」
「他背後本來也有個禿驢保駕護航，不過很可惜，那個禿驢技不如人，還是輸給了你。」
「包括到後來你參加綜藝，那裡面一直有巨額獎勵，但是我一直很好奇，這些獎勵究竟是誰給的呢？」
「究竟是誰，能夠讓一個綜藝節目，擁有這麼多投資。」
每一期的獎勵金額都如此巨大。
按理來說，這是不應該存在的。
畢竟演藝圈的這些人沒一個是做慈善的。
寧歡打了個哈欠，「我也有類似的綜藝參加的，一開始我就察覺到了有問題，但我就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這個想法跟霍凝是不謀而合的。
霍凝也一早就知道了不對。
她雖然愛錢，但也知道，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她打了個哈欠，「嗯，這個綜藝，可能本來就是針對我們這種玄術師，我、聞瑾、還有岑修，都是他們想要留在副本里的人。」
那些人想把她們關在副本里。
這樣，無論外界有什麼紛紛擾擾，她們都阻止不了。
而在副本里待久了，終究會忘記自己在真實世界所發生的一切，直到被同化，直到徹底消散。
寧歡笑了。
「是啊，不過可能不止是這樣，那些被一同邀請進去的明星，有沒有一種可能本身就是她們想要除掉的對手藝人的對家？」
「至於霍白薇他們，我想，依然是有些知道真相的人，本來就不必要再繼續存在，二來，也是有人想借她們的手對付你。」
而同樣的事落在她身上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