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林教授才想起來。
「論文？啊，對，我給忘了。」
她用手捂著額頭。
「教授，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真的，而且我們不會給你惹事，你就讓我們待著吧。」
林教授顯然還是想讓她們走。
「論文的事不急，還有時間，你們等我過了神祭再說，等阿卓喝掉了神水，恢復了健康，我自然會回去。」
等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教授……」
許無雙忽然開口。
「我們可以走，但你得跟我們一起，阿桑說……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你帶出去。」
阿桑？
提起這個人，林教授吃了一驚。
「你見過阿桑了？」
沒等許無雙回答，她用手抱著頭。
「我真是傻，能通過毒瘴的外人只有他，除了他帶你們進來，沒有別的法子，我竟然忽略了這個事實。」
說著說著，她就笑了。
「阿桑他……還好嗎？」
明顯很關心對方。
「他挺好的，就是很關心你，說看到你回到村子沒出來，擔心你的安危，他現在就在那馬路盡頭等著，等著我們把你帶出去。」
教授往後退了幾步，搖著頭。
「這個傢伙，怎麼老是不聽勸，都說了沒可能了。」
她咬著唇，鮮艷的唇被咬破，許無雙嗅到了一股微弱的血腥味。
接著，教授又看了看她們。
「或許……這就是天意。」
她的眼睛裡，帶著某股決絕。
「好吧，你們留下來，等過了神祭，你們就立刻離開，知道嗎？」
不知道她為何忽然改了主意，但對許無雙她們來說，這是好事。
「謝謝教授。」
林教授擺了擺手。
「母親！」
卓珠從房間裡出來，披著衣服，欣喜的走出了房門，林教授卻冷下了臉。
「誰讓你下床的！」
直接斥責她。
卓珠靠近的腳步一停，不敢再上前。
「你是不是要讓自己病加重，讓關心你的人更擔心，你才滿意？看大家為了你的傷憂心，你是不是很得意？」
一開口，簡直了，連外人都聽不下去了。
這雖然是關心，可她這話實在太難聽了，有必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嗎？
果然，卓珠滿臉黯然。
「沒有，母親，我沒有這個想法，我只是……我只是想問候下母親。」
她只是太想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