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辜負了冷竹溪的期望。
她不能再食言了。
此刻,她就像是一個麻木的機器,不知道疲倦的,機械的往前跑,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力竭倒地,才嘗到了鹹鹹的淚水。
啊……
下雨了?
不……
是她哭了。
她翻過身,將臉掩埋在土裡,放聲哭泣……
【你終究會害死她,你終會孤身一人,永遠背負害死你朋友的枷鎖……】
夜魎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迴蕩。
她哭得狼狽。
可世間是殘忍的,連脆弱和狼狽,都是奢侈,她感應到了諸葛紅帶著人來找她的聲音。
她恨自己敏銳。
如果她沒那麼敏銳,倒不如讓他們找到,就此死了也好。
那一刻,她有過一瞬間的妥協。
但下一秒,她只覺得羞愧。
李可死了,冷竹溪也不知道生死,如果她再這樣,又怎麼對得起她們?
難道就讓她們白白犧牲?
夜魎才是那個始作俑者,是她造就了這一切,她不該懦弱,不該自暴自棄,她必須要為她們報仇!
於是她從泥土裡起來,不顧狼狽,重新收拾了下自己。
咬破唇,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諸葛紅為什麼能找到她?
是血腥味?
她嗅了嗅,發現她不止一處受傷,只是當時麻木了,沒來得及顧及,現在已經精疲力竭,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勢必會被找到。
那就先讓自己的身體恢復健康。
她拿出了【修復卡】,當初想給李可用,卻發現只能玩家使用,那時候,她是怨恨它的。
本來想等再糟糕的時候用,可她等不及了。
遊戲被限制,能用的積分已經所剩無幾了,她只能節約一點,這個卡再不用,可能就要失效了,倒不如用了……
「汪汪汪……」
獵犬指著那塊似乎有人躺過的土地,在那裡圍著不動了。
「左護使!她消失了。」
獵犬圍著不動,表明她的氣息到此位置。
「怎麼可能呢,她又不會遁地術。」
諸葛紅怒氣沖沖的過來,看了看那塊地,蹲下,捧起一塊土。
「是血腥味,她確實在這裡過,但……」
消失了?
怎麼可能。
遁地術是絕不可能的,那只有一個可能了。
她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於是隱藏了自己的信息,讓獵犬跟蹤不到。
可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