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來源詭譎,連巫槐都察覺不到敵人用了什麼手法,可到底只能入夢搞些小手段,在青天白日之下,不足為懼。
沒有灰溜溜逃掉的道理,誰也不能保證,回了南安,這噩夢的侵襲就會徹底消散。
想要確保絕對的安全,就得知己知彼。
於是蘇商扯了張椅子在窗邊坐下,打算聽聽官差來了之後要怎麼破案。
不多時,便來了兩個捕快,還都挺年輕,乍看似乎都還沒有蘇商年紀大,一臉初入職場的清澈氣息
出了人命卻只來這麼兩個新手,沒人問,他們自己倒先露了怯,狀若無意的說起,崖城昨夜可不太平,出了好幾樁案子,衙門的人手實在是不夠用。
隨著捕快的到來,圍觀的人都被打發掉,客棧的小院子逐漸安靜下來。
蘇商心知繼續在樓上,也沒法再聽到更多消息,便直接下了樓。
兩個查案的捕快已經在分頭行動,那個去調查客人的已經進了樓里,也不知具體是在哪間房,剩下一個在院子裡,蹲在水缸邊上搜尋線索,嘴裡還嘟嘟囔囔的,走近了才能聽清他原來是在翻過來倒過去的不斷念著:「無意冒犯,別找上我……」
蘇商剛要跟他搭話,還沒開口,他卻突然被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別過來!」
等看清了是個會眨眼有影子的活人,這小捕快才窘迫的站起身來,惱羞成怒的嚷嚷:「官家辦差!這院子不許閒雜人等進來,你沒看到封條嗎!」
蘇商:……
不好意思啊真的沒看到。
雖然看到了也還是會來。
她伸手要將這人拉起來,小捕快先前已經失了面子,這會兒面露憤憤之色,不肯承情,扶著水缸勉力站起,揮著手要將蘇商趕走。
卻見蘇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過來。
他下意識瞥了一眼,見到「天師」二字立刻變了神色,立刻壓低了聲音問蘇商:「所以果然是有鬼魂作祟?」
蘇商先是下意識點頭,隨後又立刻擺了擺手:「昨夜崖城裡確實有地方鬧了鬼,可這兩個應該不是,畢竟我就在這兒睡著呢。」
對方聽了這話,拍了拍胸脯,肩膀明顯放鬆下來。
不是鬼就好,他得到這個差事也才幾個月,窮凶極惡的歹徒並未見過幾個,對他而言,還是鬼怪更可怕。
蘇商見狀,忍笑道:「放心的太早了,這兒雖然沒鬧鬼,可是說不定有比鬼更可怖的東西。」
眼見著小捕快露出一副幾乎要哭出來的委屈神情,她笑著從懷裡掏出一沓符紙,甩成一把扇面:「跟我說說最近崖城的事兒,這些給你,保你無虞。」
那人臉上露出天人交戰的神情來。
這種事兒尋常不該同百姓講的,可他也覺著不對勁,心內惶惶然,不託底。
蘇商手裡扇著的,在他眼裡,可是比一疊金葉子還要招人喜歡。
他吞了下口水:「那……那你湊過來點,我小聲跟你說。」
分明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知道是怕哪個看不見的給聽去了。
從前幾日,崖城的衙門鬧出了許多烏龍,不少人去報官說夜裡家中進了賊人,但派人一查,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
但有家來報案,又不能直接打發回去,總要去看一眼以防萬一,所以衙門從上到下都被累得夠嗆。
結果到了今日,真的出現了大案子。
一夜之間,許多人離奇死亡。
蹊蹺的是,這些人死法各異。
起先報案的,是夜裡有被割喉和刺穿肚腹的案子,還有一個被燒死的,當時還當是尋常兇殺,衙門立刻派了經驗豐富的老捕快前去調查。
可接下來,就不太對勁了。
巡捕頭兒接到了峽谷對面,另外半片城區的衙門的電話,說是他們那兒出了好幾起離奇被活埋的命案,人手不夠,想要從這兒借調些人過去。
當時巡捕頭兒便拒絕了,這邊也有要緊案子,哪能抽出人手去幫忙呢!
而緊接著,就有接到了這客棧的報案,這時候,有經驗的老人們都在外頭了,這才輪到兩個小年輕的,還沒經手過兇殺案的新人前來調查。
這兩個小捕快也不傻,這一琢磨,崖城昨夜死的這些人,眼看著就是暗含了五行啊!
目前是因為沒有木而死的,保不齊就是太偏遠還沒來得及報,或者是屬於峽谷對面,其他衙門所管轄的地方,目前還沒有通過氣。
總而言之,這事兒蹊蹺,要麼就是鬼怪所為,要麼就是些練些喪心病狂邪術的江湖人。
不管哪個,都很嚇人。
小捕快心有餘悸的講完之後,便伸手去拽蘇商的符紙,將它們揣在懷裡之後,心才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但下一秒,他又白了臉色,偷偷看向蘇商道:「那個……你是天師,該不會這些人……他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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