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首席助理，招聘新助理一直都是要經過他的，周助理大驚失色，難道是要取代他的？
他最近有什麼事辦事不力嗎，周助理開始迅速回想。
裴立卻完全沒注意到他首席助理的危機感，帶著新來的小助理進了辦公室。
新來的小助理大咧咧往裴立的座位上一坐，把口罩摘下來，不是江歲時卻是誰？
江歲時轉轉裴立的椅子，「我今天要做什麼？」
昨天晚上和裴立打賭輸了，今天要給裴立當一天貼身助理。
裴立笑，毫不客氣地使喚他，「先去給我倒杯咖啡。」
「好。」江歲時起身，他可是很願賭服輸的。
江歲時端來咖啡，裴立卻很難伺候，「再加點糖。」
江歲時端回去重新加糖，裴立仍不滿意，「太甜了。」
江歲時笑眯眯坐在他旁邊，「裴立，你聽沒聽過一句話？」
「什麼？」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廚子。」江歲時看著他，「小心我往你的咖啡里吐口水。」
裴立面不改色地端起來喝了一口，「反正也不是沒吃過你的口水。」
江歲時被噎了一下。
「裴立。」江歲時幽幽道，「你變了。」裴立以前都不好意思講這種話的。
裴立輕咳一聲，都是和江歲時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近墨者黑。
「江助理。」裴立又提出新要求，「給我按按背。」
江歲時狐疑看他，「你這不是助理該乾的活兒吧？」
「那你想出去和他們一起看工作文件嗎？」裴立頭也不抬。
江歲時立刻變臉，「還是按摩。」
江歲時給他捏肩膀，「怎麼樣？裴總滿意嗎？」
裴立點頭，「挺滿意的，繼續按。」
江歲時加大力度，多少帶著點私人情緒在裡面。
裴立背對著他勾了勾唇角，說實話，挺舒服的這樣。
不過裴立也沒真叫他一直按下去，估摸著他差不多累了，也就叫停了。
江歲時巡視地盤，這裡他以前當小貓的時候來過挺多次的，變回人之後倒還沒來過，以人類的視角看這裡，和從前記憶里的還是有些不大一樣的。
江歲時轉了一圈，熟門熟路從小冰箱裡拿出果汁來喝。
「對了。」江歲時拿起一個盒子往外走，去找周助理，「周助理，送給你的。」
「我不能收禮。」周助理鐵面無私，想討好他嗎？
江歲時笑，「就是一些零食。」他們從國外度假回來帶的伴手禮。
他以前做小貓的時候和周助理還是好朋友，周助理還送過自己親手做的小餅乾給他呢。
周助理打開一看，果然只是一些零食，也沒再推辭。
不對，周助理突然反應過來，「你是江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