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江歲時答應，「你的數學作業能給我抄嗎？」江歲時最害怕學數學。
「不行。」裴立坐下來，「你哪裡不會，我可以教你。」
江歲時撓頭，哪裡不會？他不會的地方太多了。
裴立也看出來了，「沒關係，我從頭開始教你。」
裴立倒是一個很有耐心的老師，雖然有些地方他好像不能理解江歲時為什麼聽不懂，不過還是嘗試著換簡單的方式解釋給江歲時聽。在裴立的輔導下，江歲時的數學卷子終於做完了。
「好像也沒那麼難嘛。」江歲時得意地翹尾巴。
「是啊。」裴立實行的是盲目的鼓勵教育，「你學得很快。」
裴立端來冰激凌和小蛋糕，多加蜂蜜和堅果，是江歲時喜歡的口味。
江歲時吃著甜甜的冰激凌打遊戲，完全樂不思蜀，裴立家真好。
「江歲時。」裴立把手機拿出來，「我還沒有你的微信呢。」
「我沒有微信。」江歲時坦然地把自己的老人機拿出來，他爸江致樹沒給他買手機，就這個老人機還是他自己做暑假工掙的呢。
「你等一下。」裴立去自己房間裡拿出一個手機來，「這是我之前用的，你要不要先拿去用？」裴立有一點猶豫，怕江歲時覺得不高興。
「好呀。」江歲時樂呵呵地把自己的手機卡從他的老人機里拆出來，裝進裴立的新手機里，說是用過的，不過這手機還很新，裴立也就用了一個月不到。
江歲時飛快地註冊了一個微信，「太好啦，我可以加你啦。」
裴立立刻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江歲時加上的第一個好友就是他。
「晚上和我一起住可以嗎？」其實家裡有很多客房，都是收拾好的，不過裴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大約是第一次有同學在家裡留宿，他也想感受一下和朋友同宿的感覺吧。
「好啊。」江歲時坐在裴立床上，像坐搖搖床似的彈了彈。
裴立拿了一套乾淨睡衣給他，穿著有點大，江歲時把褲腿挽起來一點。
江歲時鑽進被子裡，熄了燈他嘴巴也不停，說完遊戲說八卦，「你知道嗎？陳奇和戴夢談戀愛呢。」
陳奇和戴夢？裴立還真沒注意過。
「上周隔壁班的兩個人談戀愛還被容嬤嬤抓住了呢。」容嬤嬤是他們年級教導主任，因為為人嚴肅而且經常神出鬼沒出現在教室後門的窗戶外面抓有沒有學生偷偷開小差玩手機的，人送外號容嬤嬤。
「怎麼抓住的？」
「他們在操場偷偷親嘴兒，叫容嬤嬤當場抓住。」
裴立借著一點月色看著江歲時的臉，他的眼睛很亮，嘴唇看起來軟軟的很好親的樣子，裴立有些慌亂地別開目光。
江歲時說了一會八卦，聲音越來越小，突然沒聲兒了，裴立看他一眼，這傢伙已經睡著了，距離他停下說話兩秒鐘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