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軒仿佛被噎住了似的。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怕你嫌棄我。」
「我嫌棄你做什麼,我們又不是要談戀愛。」
我現在是相當莫名其妙了。
「……不以結婚為目的,純粹依靠金錢和利益維繫的親密關係,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與道德相悖的。」
「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也沒什麼好指摘的。」
「你怎麼看?」
「……你沒病吧?」我說完了這句話,又覺得有點歧義,補充了一句,「我是說,你沒有什麼隱晦的性病吧?」
紀文軒像是有點生氣了,不過是生悶氣。
他說:「沒有,我的那些伴兒都會頻繁安排體檢,不乾淨的人,到不了我身邊。」
「你最近體檢過沒?」
「當然,那方面很健康。」
「健康就好,」我長舒了一口氣,「不過就算真的得了什麼病,也別害怕,早點去治療,早點能康復。」
紀文軒笑了,大概率是被我氣笑的。
我很謹慎地不再說話了。
「你會嫌棄我麼?」
「不會。」
我嫌棄他做什麼?他是我的僱主、我的財神爺、我日夜相處的親密友人。
「想聽聽我的第一夜麼?」
我其實有點想聽,又感覺聽這個的話有點變態。
最後我謹慎地問了一句:「是男的還是女的?女的算了,感覺對人家女孩子不尊重,男的就無所謂。」
「男的,」紀文軒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高三畢業,我的同學們組了個局,我們班級有個男生攔住了我,向我告白。」
「Wow,好浪漫。」這是最標準的青春偶像劇的劇情。
「我問他想要什麼?」
「啊?」
「他讓我幫幫他父親的公司,他父親的公司快破產了。」
「你能幫他?」我關注的重點有點歪。
「能,那時候我名下有家公司,正好要上一批智能化設備,總金額幾個億,能救他父親的公司。」
「……這麼大的金額,總得走對外招標流程吧,至少也得來個三方報價、競爭性磋商?」
「在合法合規的前提下,我可以做決定。」
「你幫他了?」
「嗯。」
「你睡他了?」
「沒有。」
我一臉懵逼,感覺在聽懸疑劇。
「……你幫了他但是不睡的,你不是說你的初夜麼?」
「是。」
「你睡誰了?」
「我睡了他真正喜歡的人。」
「啊?!」我簡直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