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可能是從他生父那裡繼承了一些財產,然後在公司里擔任高管或者兼一個拿分紅的虛職,資產水平可能是中產或者中產以上,但到不了非常富裕的地步。
——只要不是那種頂級大富豪,應該做不到合理合法地控制別人吧?
——就算是頂級大富豪,也很難強制一個人吧?
那時候的我,的確是抱有著這些近乎天真的想法,然後我所設想的一切,一一都被紀文軒所推翻了。
不過還好,紀文軒對我堪稱「溫柔」,而我心也比較大,我們之間倒也沒有僵硬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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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切還沒有發生。
我和紀文軒還是簡單的僱傭和兄弟關係。
紀文軒抱了我一會兒,我也摸了一會兒他的頭,我其實等著他鬆開我,但他好像完全沒有這樣的意思。
為了避免他一直抱著我、耽誤我做我們的晚飯,我不得不低聲說:「可以放開我麼?」
紀文軒「嗯」了一聲,鬆開了我,他低著頭,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竟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很乖。
——我想我是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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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吃過了晚飯,紀文軒今天晚上沒留我,我還有點奇怪。
是真的奇怪,原本一周內我是和他同睡四天,獨自睡三天,最近這一個月,已經變成我和他同睡六天,獨自睡一天了。
昨天他出去聚會,連夜都要回來,甚至要去客房陪我一起睡。
今晚怎麼就一個人了?
可能是我驚訝得太明顯了,紀文軒開口解釋了一句:「我怕你嫌我髒。」
「我不嫌你髒啊,」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再說,你身上也沒病,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和我分房睡?」
我說完了這個「分房睡」後,又感覺不太對勁,有點太曖昧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今晚還一起睡?」
「當然不介意,我們今晚還是一起睡。」
我說完了這句話,再看紀文軒,才發現他露出了一個堪稱欣慰的笑容。
「……你笑得有點奇怪。」
「你不喜歡?」
「還好。」
紀文軒收回了笑容,用手拍了拍自己空著的身側,說:「我們該睡覺了,萌萌。」
我很熟悉地走了過去,上床關燈,又很熟悉地抱住了湊過來的紀文軒。
紀文軒今天晚上抱我抱得很緊,好在室內因為中央空調的緣故,溫度很低,倒也不會覺得熱。
我昏昏欲睡,差一點就睡著了。
在半夢半醒間,有一雙手摸到了我的臉頰上,我倒也沒害怕,只是輕聲低喃了一句:「紀文軒,你摸我做什麼?」
紀文軒低聲說:「我有點想親你。」
我一下子就被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