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身邊,我還是會疼的。」
「但我會照顧你。」
紀文軒動了動嘴唇,但是沒說話,我突然意識到,他好像和我生氣了。
但他為什麼生氣?我們剛剛不是很正常地在聊天麼?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準備先離開這個房間,紀文軒卻喊住了我。
他說:「留下來陪我吧,我反悔了。」
從他讓我走,到他喊我留下,總共沒過去兩分鐘。
我要是硬氣點,說不定就直接甩了他離開了。
但我到底不是那種硬氣的人,而且我也的確擔心他半夜被疼醒、周邊卻無人照顧。
我沒說話,只是回到了床邊,一言不發地上床,然後關燈。
過了幾秒鐘,紀文軒沒有湊過來,只是問我:「你以後會結婚麼?」
我感覺這個問題簡直莫名其妙。
我順從自己的內心,回答:「應該會結婚吧。」
「和謝薇?」
「我們不太可能。」
「那和誰?」
「我也不知道,但總歸會是個我很喜歡的女人。」
我故意加重了「女人」這兩個字,我是真的不歧視同性戀,但我也不希望被當成同性戀。
我喜歡女人,是筆直筆直筆直的直男。
紀文軒很久都沒有出聲,我幾乎以為他要睡著了。
但就在我略略放鬆神經、準備睡的時候,不可描述的地方卻被一雙冰涼的手拿捏了。
我嚇得立刻睜開了雙眼,壓了壓火氣,低聲說:「你的手做什麼?」
「幫幫你。」
他一點也不知道害臊的,竟然直接我的不可描述不可描述起來。
「……」
我試圖反抗,但他的力氣卻很大,一點也不像是個病號。
一點也不像是個病號的人,卻喘著氣在我的耳邊說:「甄萌,我幫幫你,你也幫幫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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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生氣,我是真的沒生氣,我就是單純很疑惑,也把這種疑惑問出了口。
我問他:「紀文軒,我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男人之間的互相幫助,真的是正常的麼?」
紀文軒一直在我的耳邊喘,實話實說,他喘得挺好聽的,他的手也沒停,就是不回答我的問題。
我沒再反抗,也沒怎麼覺得享受,我只是躺在他過於柔軟的床上,有點懷念我在出租房裡那張偏硬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