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心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有的人選擇壓制,有的人選擇放縱,剛好,我有放縱的資本。」
我沒說話,其實有點不高興了。
「萌萌。」他喊我。
「啊?」我漫不經心地反問。
「做個心理準備。」
「什麼?」
「謝薇可能會喊你結婚。」
「啊?」我吃了一驚,感覺紀文軒說的是天方夜譚,「她喊我結婚做什麼?她又不喜歡我。」
我先是有些驚訝,然後,想了想,又憤怒起來。
「紀文軒,調查別人是違法的,你不應該這麼做。」
「沒有違法,」紀文軒反駁了一句,「只是安排人『打聽』了一些八卦。」
「謝薇她沒考慮過結婚的事。」
「那是過去。」
「她也不可能選擇我。」
「她愛過你。」
紀文軒抬起頭,近乎平靜地說。
我想反駁他「怎麼可能」,話到了嘴邊卻止住了。
——真的沒有愛過麼?
我不是傻子,我真的從未感受到麼?
畢業那年,我放棄了平城的offer,選擇了瓷城的offer,謝薇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趕到了我的宿舍下面,打電話沖我吼,你下來。
我下了樓,在樓前的花壇前,謝薇情緒激動地問我:「為什麼?」
「……我爸媽喊我回去。」
「你回去就是個免費的保姆了,萌萌,平城的機會多,咱們班同學大部分都留在這兒了,咱們在這裡打拼,不好麼?」
「平城很好,」我不敢和她眼神對視,「但我得回瓷城,那裡有我的家人。」
過了十幾秒鐘,謝薇才輕輕地說。
「……家人是很重要。」
我離開平城的那一天。
謝薇先是送我到了校門口,又硬是上了我打的車,送我去了火車站,到了車站門口,我想到這裡就好了吧,她又非買了個短途票,陪著我進了車站。
我們一起坐在候車站的大廳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看著牆上的分鐘一點點移動,最後移動到了我們不得不分別的時候。
我拎著行李箱刷著身份證過了閘機。
謝薇突然喊了我一聲「甄萌」。
我轉過頭,問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