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神來,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他輕輕地舔下了自己上唇的里側,低聲問:「要再試試麼?」
我沒說話,又湊過去和他親了一輪。
這次我的雙手不再規規矩矩, 而是回摟住了他的腰,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出乎我的預料, 他的身體竟然在抖。
不知道是因為興奮、快樂,還是因為……恐懼。
我默默把最後一個選項劃掉了,他不可能感到恐懼的吧。
我們又親了一會兒, 紀文軒的身體變得不可描述起來了。
他的雙手緊緊地纏著我的背,我沒有想幫他的想法, 畢竟他鬆開我就可以自己解決自己的難題了。
但他一直不鬆手, 也不敢太貼著我。
我一邊親他, 一邊心想, 他是想讓我心軟, 然後起了叛逆心,就是不想幫他。
我又親了一會兒,才與他分開。
他喘著氣, 說:「幫幫我。」
「你可以自己幫自己。」
「不如你。」
我搖了搖頭,說:「那是你的問題。」
紀文軒沉默了一會兒, 說:「我可以幫你麼?」
我想說「不需要」。
但莫名其妙地, 我看著他剛剛被我吻過唇, 萌生了一個算不上光明磊落的念頭。
目前我和紀文軒之間的局面,主要原因是紀文軒他不放手, 如果紀文軒能放手、願意只和我做朋友的話,所有困擾我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怎麼能讓紀文軒選擇放手?
——他應該很清楚,我並不愛他,但他好像並不在意這一點。
要傷害他麼?
不,他是個人,還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也不應該去傷害他。
那……羞辱他?
讓他知難而退?
我的手指下是他溫熱的皮膚,我捏了他一把,他連眉頭都沒有皺,只是含笑地看著我。
他不介意用手,那麼……
我的視線再一次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只看了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我沉默了大概不到一分鐘,但我感覺這段時間,對我而言很漫長、也很痛苦。
「你……」
「嗯?」
「沒什麼……」我想我的精神不太正常,剛剛竟然會萌生出那麼荒謬的念頭。
「那並不是什麼荒謬的念頭,」紀文軒突然出聲,我看向他,只覺得他很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你想和我更親近一些,是麼?」
「不是。」我快速地反駁。
「那你想折辱我,讓我知難而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