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耗盡最後一絲理智想要抽離開,我喘著氣直起了上半身,正想說話,紀文軒卻舉起了右手,扣住了我的後腦勺,重新吻了上來。
於是僅存的一絲理智徹底消失殆盡。
我們都淪為了欲望的奴隸。
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我以為我能收住的。
我、以、為。
我喘著氣,想說「沒有工具」。
紀文軒親吻著我的耳垂,低低地說:「你看床頭。」
那一瞬間,我的理智回歸了大半,我想推開他,才發現他用雙手緊緊地纏繞著我。
「我不奢求你的愛情,」紀文軒的聲音帶了一點沙啞,「我只是一點安心,我們試試。」
「我……」
「我教你。」
我沉默不語。
他吻過我的耳垂、我的臉頰、我的鼻尖,重新吻上了我的嘴唇。
……
床單變得褶皺,交纏的雙手緊緊相握……
我們靠得太近了,近到我能看見紀文軒每一個眼神的變化。
初始是幽深的,很快變成了隱忍,最後變成了痛苦和愉悅交織。
我一開始還能顧得上觀察他,很快也顧不上了。
沒有人告訴我過我,做這種事,竟然會那麼快樂。
我的理智在過量的愉悅沖刷下搖搖欲墜,最後一瀉千里。
我的身體短暫地失了控,只剩掠奪的本能。
等快意消缺,我赫然發現紀文軒的眼角有些濕潤。
「……痛麼?」
「是太快活了。」
「……」
「我終於得到了你,是太快活了。」
我不愛聽這句話,用唇封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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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經驗,紀文軒又表現得太快樂了,以至於我們搞了好幾輪,我才發現紀文軒的身體受了些撕裂傷。
我原本想叫醫生過來看看,但紀文軒堅決反對,最後我只能一邊打電話描述情況,一邊翻找醫藥箱。
醫生很專業,醫藥箱裡也有紀文軒能用上的藥。
我抱著紀文軒去廁所清理了身體、上了藥,順便換了個房間——我原本是想換下來床單的,但紀文軒一直摟著我,很大程度地阻礙了我的動作。
最後我只好把他抱進了理論上分配給我的房間——雖然我也沒住過多少次。
床單被褥之前家政團隊都統一換過,當然是乾淨的。
但紀文軒躺在我的床上,我又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紀文軒瞭然地笑了笑,說:「是不是特別像是把新娘抱進了自己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