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總覺得「不合適」。
婚姻是兩個家庭的結合, 紀文軒沒有家了,我也沒有家了,我們總該好好去經營我們的家庭。
紀文軒答應了我的所有要求, 我也總該付出一些。
想了想,紀文軒什麼都不缺,但我們結婚結得倉促, 結婚戒指他包了,訂婚戒指那就我買吧。
我買好戒指的下一瞬,紀文軒的消息就發了過來:「你買了戒指?」
我對他這種在我身上仿佛安裝了監控器的行為都快習以為常了, 回他:「送你的。」
「有些貴。」
我盯著這三個字看了幾秒鐘,回他:「你值得。」
等我出了商場的大門, 才發現家裡的車已經等在門口了。
我上了車, 紀文軒的消息又發了過來:「原本想親自去接你, 有些工作, 脫不開身。」
「我也是趁著你忙, 才出來挑選的,按照你的喜好選的,你應該不會討厭。」
「哪裡會討厭, 我喜歡得不得了。」
「看到照片了?」
「忍住了,沒看, 等你回來帶給我驚喜。」
「好。」
車輛駕駛平穩, 很快地, 我就回到了家中。
紀文軒正在和他的下屬們開會,我沒去打擾他, 而是自己簡單布置了一下我們的臥室,順便演練了幾遍求婚的步驟。
我也不是那種善言辭的人,換了好幾次詞,依舊感覺乾巴巴的,沒什麼「力量」和「新意」。
最後我決定還是化繁為簡吧。
紀文軒終於開完了會,我推著他回臥室休息。
快到門口的時候,紀文軒抬起手,推開了房門。
「嘭——」
氣球炸開、彩帶和亮片飛舞。
紀文軒伸出手,接到了一把亮晶晶。
他明知故問:「你布置的?」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說:「還會有誰?」
他小幅度地側過頭,用臉頰蹭了蹭我的手心,像是很依賴我的家養獸。
「很漂亮。」
我心情很好地「哼」了一聲,推著他的輪椅壓過新換過的紅色的厚實地毯。
床頭和床上擺放著從花園裡新鮮摘下的鮮花。
我問他:「那朵花最漂亮?」
他沒按我計劃的台詞走,而是回答:「你。」
「……必須選一朵。」
紀文軒這次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我,說:「你。」
「必須選一朵。」
「你。」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隨手抽出了一大朵嬌艷的玫瑰花,說:「閉上眼許個心愿吧。」
紀文軒從善如流地閉上了雙眼,有沒有偷看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