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得到了你麼?」他低聲問, 但又不給我回答的機會,而是迅速回答,「我在多想什麼, 我們都結婚了。」
「不用多想,」我組織了一下語言,餵了他一顆定心丸, 「我也會對你很好的。」
我很真誠地說出了這句話,紀文軒好像是被安撫到了, 他緩緩地鬆開了我, 說:「以後不會有這樣的照片寄到你手中了。」
我「哦」了一聲, 又覺得冷淡, 補了一句:「我都沒有細看。」
「你不介意我以前的混亂生活?」
我正想說「不介意」, 又想到了他剛剛低落的情緒,索性輕笑著說「還是有些介意的」。
紀文軒自下而上地看著我,表情沒什麼變化。
我思考了幾秒鐘, 把他從輪椅上抱了起來,一邊向最近的臥室走, 一邊問他:「胡思亂想些什麼?」
「在想, 你真是個好人啊。」紀文軒喟嘆出聲。
他這話說得, 沒頭沒尾,不清不楚的, 有點像是謎語人。
我放棄了去猜測內里的含義,選擇將他輕輕地扔在了床上,床的彈性很好,他的身體被微微彈起,又陷落到了床褥之間。
我吻上了他的嘴唇,撫摸著他的身體,我們距離很近,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用手攀附上了我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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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軒表現得很浪。
雖然他一直很浪,但這次特別浪,他叫得好大聲,像是一點也不遮掩自己的情緒,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似的。
有幾個瞬間,我像是在他的眼角看到了水痕,但仔細去看,又什麼都沒有,像是剛剛看到的一切不過是錯覺。
我顧及著他的身體,但他完全不顧及,最後只能說,搞得一塌糊塗。
我抱著他清洗身體的時候,他像是腦迴路搭錯了,低聲說了句:「要是可以的話,真想給你生個孩子啊。」
「……兩個男人生什麼孩子,你清醒一點。」
紀文軒就笑了一聲,那笑聲很難用言語形容。
「怎麼了。」我湊近他問。
他用一種很熾熱的眼神看著我,他說:「我好愛你。」
「……你想聽情話麼?」
「是真的麼?」
「你說呢。」
他閉上了雙眼,說:「算了。」
和他做其實是想哄他開心的。
但沒想到,他更不開心了。
我吻了吻他的臉頰,試圖勸他:「我人都是你的了,何必求那些虛的?」
紀文軒重新摟住了我的肩膀,說:「再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