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我不想說。
「嘭——」槍聲再次響起,我身邊的同胞女性發出哀嚎聲。
「甄萌,我叫甄萌。」我急促地回答。
那男人隨意地將槍扔到了一邊,開口吩咐:「查查他的底細。」
我想到了紀文軒臨走前說的話,這種時候,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說:「我是紀文軒的人。」
「你們什麼關係?」男人挑了挑了眉,竟然真的認識紀文軒。
「合法伴侶。」
「哦,原來是嫂子啊。」
男人近乎溫和地笑了笑,我卻沒有半點放鬆,反而心中警鈴大作,原因無他,紀文軒想坑人的時候,也會這麼笑。
「……」
「初次見面,我是溫聞,是紀文軒的好朋友。」
我對這句話存疑,如果是好朋友,在過去的一年多里,我不可能一次都沒有見到過他,也不可能一次都沒有從紀文軒的口中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他甚至都不在我和紀文軒婚禮的被邀請名單上。
「不用擔心,我不會殺人的,只是嚇唬下這個女人,誰讓她不聽話呢,」溫聞看向了身邊的人,「把她帶下去,讓醫生來看看。」
「是,溫先生。」
我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更加緊繃了神經,我試探性地說:「我得回去了。」
「著急回去做什麼?」溫聞笑了笑,「紀文軒今晚要徹夜談判,應該沒空和你上.床。」
我其實有些憤怒,但我知道這時候不是發火的時候,只能好脾氣地說:「我該回去休息了。」
「在這裡休息也是一樣,」溫聞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皮相不錯,但身上陰鬱的氣質讓我聯想到了蛇類生物,他隨意地將手中的槍扔到了茶几上,踱步到了我的面前,「我的床很軟,我們可以一起睡一覺。」
我沒說話,但轉身就跑。
我並沒有跑幾步,大腿就一痛,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開槍做什麼?」溫聞像是有些不高興似的,呵責了他的同伴。
「這……溫先生,對不起,我是怕他跑了,掃了您的興。」
「他可是紀文軒的心肝,你就不怕他去告狀、紀先生報復你?」
「啊……這……」
「不如直接殺了他吧,來一個死無對證。」溫聞是笑著給出這個建議的。
我因為劇烈的疼痛和大量失血有些神志不清,但還是掙扎著向房門的方向爬、向外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