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想殺了我。」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但沉默等同於否認了。
「不會得傳染病, 也不會被殺死, 那為什麼要怕。」我平靜地回答。
不是色厲內荏, 我是真不害怕。
「我會剝掉你的衣服……」
「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男人需要有貞操這種東西麼?」
「紀文軒不會要一個被碰過的人。」溫聞湊到我的耳邊說。
「我會尊重他的選擇, 也接受所有的結果。」
「不怕他傷心?」
「隨他便吧。」
溫聞近距離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兀地說:「你好像也沒那麼在意紀文軒。」
「我很在意他。」
「但你不怕他拋棄你,」溫聞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似的, 「你還有點期待……?」
「……」我想了想,保持了沉默。
「你不愛他?!」
「與你無關。」
溫聞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從我的身上翻了下來, 倒在我的床邊, 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聳動著肩膀, 過了一會兒,竟然哈哈大笑出聲。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可笑的,只能安慰自己無法了解變態的腦迴路。
溫聞笑夠了,似乎失去了強迫我的想法了,他從床上下來徑直準備離開房間。
我喊住了他:「我想去洗手間。」
「……哈?」他頭也沒回,「你自己想辦法吧。」
「想不了辦法,你不放我下床,我只能在床上大小便,如果你還想下次見到我的話,估計那場面不會太好看。」
「你是沒有羞恥心麼?」他估計被噁心到了,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我的腿受了傷,跑不動,你鬆開我,我挪著去個廁所,外面應該也有人,對你沒什麼影響的。」
我近乎平靜地和他商量。
「那你求我啊。」
「求你。」
「跪下來求我啊。」
「你得先把我鬆開,要不然我動不了,也跪不了。」
「……」溫聞像是被無語到了,他嫌惡地走到了床邊,扯住了鎖鏈,「我改主意了,殺了你也沒什麼影響。」
「我死了我無所謂,但你的命比較珍貴,你考慮下,紀文軒會不會殺了你。」
溫聞扯住了我的鎖鏈,用力地拉緊了,我感受到了窒息,但竟然也沒覺得有多害怕,甚至閉上了雙眼。
就這麼死了,其實也沒什麼影響,也沒什麼遺憾。
紀文軒如果實在捨不得我,那就等下去了我們再做摯友、再做夫妻。
紀文軒如果能忘了我,再找個新伴侶,那我也鼓掌祝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