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的對象當然只有我。
——不然還會有誰?
該說不說,他的花樣還挺多的,也緊跟著時尚的潮流。
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冬天的第一條圍巾,春天的第一束鮮花、夏天的第一個冰激凌……
幾乎每周都會翻出個節日和我一起過過節。
我沒有想勸阻他的想法。
坦白說,我這個人有一點點缺愛,他這麼「折騰」,我其實還挺開心的。
我能感受到我被他所愛著、被他所需要的,曾經分別多年的空白被一點點填平,我發覺我越來越了解紀文軒——同樣地,他也越來越了解我。
結婚有一段時間之後,我們陷入了熱戀的狀態。
愛情可能真的會讓人變得幼稚。
我有時候也會「恃寵而驕」,在記憶中翻出了一件不怎麼「痛快」的事,找他詢問那時的緣由。
而紀文軒的記憶力真的很好,他竟然真的記得每一件與我相關的事。
譬如我問他很多很多年前,我和他聊著、聊著天他突然不回消息了,然後就這麼消失了一夜。
我半開玩笑地抱怨說:「我等你好久。」
紀文軒握著我的手,低頭吻了吻我的指尖,說:「抱歉,我不該讓你等那麼久。」
「所以,你還記得是為什麼麼?」
「記得。」
「嗯?」
「我那個沒血緣的『弟弟』拿鑰匙闖進了我的房間,大喊大叫讓我滾出去。」
我的心臟抽疼了一下,低聲問:「他憑什麼這麼做。」
「他們都偏愛他。」
「……那你呢?」
「我知道沒人會幫我,所以我和他打了一架,然後就被關了小黑屋了。」
紀文軒是用很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這段過往的。
我卻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甚至有些後悔讓紀文軒想起了這件事。
我擁抱住了他,很認真地說:「我偏愛的人只有你,那些事都過去了,是他們不對,你沒有錯。」
「可我打了人。」
「我要是在的話,我陪你一起揍他。」
紀文軒低笑出聲,說:「我好像把你帶壞了。」
「那不是帶壞,有關於你的事上,我一直是這樣的,」我一板一眼地回答,「選擇站在你的身邊,是我的身體本能,是我的唯一選項。」
我們熱烈地親吻,然後熱烈地滾在了床上。
——說真的,成年人談戀愛就這點不好,總是談著談著就不可描述了,一點都不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