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意的,但我沒打算做什麼,只是嚇嚇你,讓你害怕之後離我遠點。」張嘉木坐在墊子上,語氣煩躁:「以後就別跟著我了,我真的很煩你這樣跟著我你知道嗎。」
「為什麼?我並沒有打擾你。」
張嘉木深吸一口氣,儘量平靜:「有什麼為什麼的?你說沒打擾,但我覺得打擾了不行嗎?你這樣,給我帶來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你知道嗎,我就那麼吸引你?像個狗皮膏藥一樣你就沒點兒自尊嗎?」
張嘉木故意把話說的很重,想讓江清簡羞愧,或者惱羞成怒,他都這麼說了,難不成她還能一點自尊都沒有的繼續跟著自己嗎?
他沒罵髒話已經很好了。
「好難聽。」
這就是原本的張嘉木會說的話。
張嘉木:「……」
「好,我不會去蹭課了。」江清簡說。
她這個說法,聽起來又成了張嘉木不讓她做本來可以做的事了。
煩死了。
張嘉木皺眉,聲音冷冰冰的:「想去就去,但別是跟著我去的。」
「嗯,好。」江清簡從墊子上摸起剛掉下的紅繩:「這斷了。」
該乾的活還是得乾的。
張嘉木沉默了會兒,背過身:「嗯,上報吧。」
江清簡:「我沒有負責人的微信。」
張嘉木:「……」
「等都檢查完再一起說。」他說。
江清簡哦了一聲,不再說話,站起身跟著繼續檢查。
最後挑出來一個漏氣的籃球,兩個癟了的排球,跳高用的墊子有一個中間有個洞,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需要重新採購的東西不多,報上去之後審核的很快,體育部那邊很快就拿到了資金與購物清單。
對於張嘉木的行為,江清簡大概理解了些。
雖然她自覺沒有給他添什麼麻煩,但可能他的性格就是不喜歡這種吧,沒什麼不好理解的。
張嘉木說的直白,就是因為想讓她害怕離他遠點才這樣的。
嚇唬人還有給解釋的。
應該是沒想到她會反應那麼大吧。
江清簡搓搓胳膊,雞皮疙瘩難以消散。
想起不好的事了。
但這和張嘉木沒有關係。
一個威脅人都把手放那麼遠的人,和那個男人本質上就不同。
第二天的工作是大家一起準備需要手工製作的道具。
比如道具障礙賽的紙條什麼的,裡面要寫上各種問題後折成各種形狀。
「問題我都發到群里了,你們看著分一分,摺紙你們想折什麼都可以,不過不要弄那種太難拆開的。」組長把事先準備好的五顏六色的方形紙分給組員:「一會兒還有裝飾牌要弄,工作量不算大,我們爭取今天弄完,然後就只剩下氣球了,到時候我們運動會的前一天在弄,好了,大家開始弄吧。」
「我折千紙鶴吧,這算不好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