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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嘉木第一次主動和別人說起了自己過去的事。

「我爸嗜賭,借了高利貸,我媽總挨打,受不住就跑了,不知道跑到哪了,家裡沒錢,他也不經常回家,只要回家就是打我發泄,初中那會兒,他毒癮最大,回家去說找了個地方要把我賣了,我反抗,他就打我。」

他語氣平淡的敘述,像是在講述一個毫不相干的故事,聽得江清簡有點不是滋味。

「那天他大概還喝了酒,見我挨打也不妥協,拿了把水果刀出來。」

「我不記得他是在哪拿出來的了,只記得那是把挺鋒利的刀。他要砍我胳膊,我反抗,那會我已經開始發育,長的比以前高了,力氣比以前大了,而他被毒和酒掏空了身體,反而變弱了,我把他壓倒,搶了刀,捅了他的脖子。」

「剛剛我不躲,是因為我又看見他拿刀的樣子了,就是這樣。」張嘉木說完了,江清簡沉默了會兒,停下腳步。

張嘉木疑惑的看過去,有些涼的風吹的江清簡打了個噴嚏,她吸吸鼻子,道:「手痛。」

她還伸手讓張嘉木看了看被金屬拐杖硌紅了的虎口。

張嘉木愣了愣,忽的笑了,沉重的心情魔法般的一下子消散。

「你真是個怪人。」張嘉木搖搖頭感慨,「是要我背你嗎?還說的這麼拐彎抹角的。」

江清簡:「?」

她只想歇一會來著。

但是張嘉木已經蹲下了,現在說不是是不是太晚了?

「上來吧,拐杖橫著拎就行。」張嘉木叮囑:「小心一點。」

都這樣了,再拒絕不太合適。

江清簡嘆了口氣,抬手趴上他的背,胳膊環住他的脖子,拐杖橫著拎在手裡,不會影響張嘉木走路。

張嘉木起身,他的手甚至沒碰江清簡的腿,而是抓住了自己的腰帶。

他往前走,邊走邊繼續道:「那之後我就去自首了,當時我脖子上有掐痕,臉上都是淤青,胳膊腿上還有血,有的是我爸把我砍得,有的是我爸噴到我身上的血,當時把那塊的警察嚇個半死。」

「那些警察把我送醫院裡,就開始查,估計是查到了我爸不少犯罪的事,加上我是自首又是未成年,算我是防衛過當,在少管所待了一年,少管所里也上課,但我出來之後學校還是給我降級了,要不然我應該和你是一屆的。」

「你生日什麼時候?」張嘉木突然問。

「八月。」江清簡回答。

張嘉木呵呵笑了聲,「那我還是比你小,我是十二月的生日,還是要叫你聲姐。」

「叫我名字就可以。」她說。

「清簡?」

江清簡沒想到他會直接省略姓氏,沉默了會兒,道:「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好似一個秘密必須換得一個秘密,江清簡莫名有了傾訴欲:「聽起來像是需要減輕的負擔。」

確實是這樣。

清簡,清減,輕簡。

誰會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

「這是我媽再嫁後給我的名字,我原來還有個名字,不過我忘了,只記得應該有個珠寶的珠字。」江清簡趴在他的背上,閉著眼睛,輕聲說著:「我原來也不姓江的。」

張嘉木沒去評價什麼,只是笑著,像是調侃:「那我要叫你什麼?珠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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