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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聲吵得他心煩。

這個狀態就該回去休息啊!

符確才要向前,只見江在寒伸手碰翻了水杯,而後整個人脫力蹲下去。

「江老師?」符確兩步跑到跟前,「怎麼了怎麼了?」

江在寒一驚,抬起頭。

符確這才瞧見那雙眼咳得發紅,下眼瞼有點腫,哭過似的。江在寒這麼受驚地抬眼望他,平常的冷厲一點沒有,倒像是驚嚇後委屈的嗔怪。

「是我,符確。」符確趕忙說,「您不舒服?我送您去醫院吧?」

「謝謝,不用。」

又來了,這兩個高頻詞。

江在寒抬手扶住講台側邊,想站起來,但身上沒勁,起到一半又蹲下去。

被符確扶住了胳膊。

「別這麼要強嘛江老師,」符確不再徵求他的意見,直接拉著他的胳膊架到自己肩上,另一隻手攬住江在寒的腰,架著人扶到座位上,「生病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這麼倔,小時候肯定沒少挨爸媽打吧。」

江在寒性子冷淡,朋友寥寥。即便秦立、閻本這種跟他相識六七年的朋友,跟他講話也不似別人那麼隨便放肆。他不記得多久沒人用這種語氣跟他講過話了。

他眉心緊了緊,表情困惑。

符確會錯了意,說:「我開玩笑的。江老師這種品學兼優的三好生,『別人家的孩子』,當然不會挨打。好了好了,趕緊坐下。」

江在寒掌心撐著額頭,太陽穴又脹又痛,一時講不出話。

「你在發燒你知道吧?」符確隔著課桌蹲下,跟江在寒面對面,「我去校超買點藥,很快,你別亂跑啊。」

「不用……」

「你看,又客氣上了。」

符確不跟他廢話,站起來要走,被江在寒拉住衣擺。

沒用力,只是虛虛地捏著。

淺灰襯衫袖口在江在寒伸手時回縮,那突起的腕骨落在符確眼裡,似透白的玉。

他仰起臉看符確,微微張口。

符確視線從那截手腕移向氤氳水氣的雙眼,喉結一滾。

怎麼還撒上嬌了。

「不用客氣,」符確偏過目光,清清嗓子寬慰他,「就當還你雲南白藥的人情。」

江在寒又咳起來。

「別緊張別緊張,我們絕對不是什麼變態跟蹤狂,」符確輕拍他後背,態度誠懇,「也不會到處亂說,破壞您的高冷人設的。」

江在寒還是沒放手,張口想說話。

符確鄭重宣誓:「真的,我知道您想說什麼,我之前一些言語或行為可能讓您誤會了!但我真不是要騷擾你,天地良心。」

江在寒這一陣咳嗽稍微緩和些,符確拍他後背的手也輕慢下來。

「我去了啊。哎呀怎麼還拽著呢?」

其實江在寒那點力道算不上拽,吹陣風都能把衣角吹脫手。

江在寒從來沒這麼拼命忍過咳嗽,終於插上話:「我想說,我的背包里有藥。」

「啊?哦哦!」

符確呆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收回手,去講台邊拿包。

退燒藥、止咳藥、暈車藥,還有標籤被撕掉的橘色藥瓶,江在寒包里還真是什麼藥都有。符確拿了布洛芬,想起來沒水,就近跑到走廊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瓶水,飛快跑回來。

「給。」

「謝謝。」

符確沒著急走,順手把灑在地上的水收拾乾淨了。

他撿起水杯,笑道:「江老師是不是跟杯子有過節?」

歡迎會那天也失手摔了杯子。

江在寒不接話,等喉嚨舒服一點,問:「你沒有課嗎?」

「沒。有課我也不愛上。」符確滿不在乎,「我這種學渣就是來混文憑的。」

符確把講台收拾好了,隔了一個座位,與江在寒並排坐著。

江在寒時不時咳兩聲,符確撐頭看他。

教室空蕩蕩的,就他們兩個人。

課間休息時間已過,走廊上也很靜。

兩人就這麼坐著。

符確知道江在寒不是真的關心他有沒有課學不學習,只是想趕他走。

但他不太想走。

畢竟江在寒誤以為他是變態追求者,才嚇得在巷道里不出來,淋久了雨。生病的事,多少跟他有關。他不能肇事逃逸,得負責。

「謙虛,」江在寒突然說,「你上課很認真。」

這是在應符確之前的話。

符確利落的濃眉上挑,不可置信地笑起來:「活這麼大,江老師,您是第一個說我上課認真的。」

江在寒不是客套,他覺得符確是在認真聽課的。

第一堂課符確跟著踴躍的同學提問,兩個問題都問在點子上,不是湊熱鬧。江在寒摻雜在講課中的小玩笑,符確都反應很快地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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