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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有人當時都是這個表情!」

Gerald看到符確的表情哈哈大笑:「江是我從業以來見到的唯一一個挑戰騎公牛比賽的亞洲人。你看比賽了吧,搞牛仔競技的基本都是我這個粗糙樣子,江剛來的時候——沒有冒犯的意思——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我們都當他開玩笑呢。」

「雖然因為一些限制,他沒參加比賽,但這傢伙平衡力和忍耐力真的,估計參加比賽成績不會差。」Gerald拾起根枯草,叼在嘴角,望著江在寒和程之煦的方向,「你是他朋友?他現在過得好嗎?」

符確點頭,講了點江在寒的現狀。

Gerald說:「挺好,優秀的人做什麼都能做好。江安安穩穩在大學待著,挺好。我以前就覺得,雖然他很有天賦,但不適合玩激烈的運動。這孩子瞧著禮貌溫和,怎麼說呢,骨子裡透著一股子什麼都不在乎的狠勁。」

「騎牛這種極限運動,不論是誰,第一次都會害怕。怕摔傷,怕被牛踩,怕被牛角頂。江卻沒有,教練說緊張就緩一緩,他說沒關係直接就上了牛背。有人說他逞強,我看著不像,感覺他真的覺得沒關係——摔傷了沒關係,甚至出意外死了也沒關係。嘖,這怎麼行。」

「還是當教授適合他。」Gerald自顧自地感嘆道。

符確看著遠處的身影,安靜地聽著。

這是他所不知道的江在寒的一面。

從相識到現在,江在寒從一個陌生的、平面的、令他反感的婚約對象,一點一點變得立體。

符確在心裡把江在寒想像成一顆擁有無數切面的漂亮水晶,他對江在寒了解增加一點,水晶的面就擦亮一個。

他一邊急於看到完整的水晶模樣,一邊又對這個逐漸擦亮的過程感到欣喜和滿足。

很矛盾。

但,是令人甜蜜愉悅的矛盾。

「那張照片,可以發給我嗎?」符確問。

「哈哈很有意思是嗎,可以的,」Gerald發給符確,「這是公開的照片,我們的宣傳網站就有這張。」

「謝謝。」

符確把照片存到一個叫「江貓貓頭」的相冊。

從收到符詠發來的江在寒信息表開始,符確建了這個相冊,第一張照片是江在寒初中入學的一寸照。然後是那張信息表。江在寒在親子運動會穿麻袋玩土豆蹦,賓館裡江在寒辦公的背影,江在寒的病例,江在寒上課……

還有剛才江在寒騎馬。

***

程之煦很緊張。

即便是矮小的馬駒,對他來說也很大了。

坐在馬背上,感覺離地面好遠。馬兒一動,他就覺得自己要掉下來,韁繩根本不能提供安全感,程之煦只想像James騎小羊一樣完全趴在馬背上。

「是需要適應一段時間。」江在寒把速度放得很慢,「剛開始比較嚇人,找到節奏會好一點。」

「哥,你怎麼什麼都會啊?長得帥成績好會騎馬脾氣好,上帝給你建了個涼亭嗎?」程之煦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話格外多,腦子裡想到什麼說什麼,真誠得不能再真誠了。「太偏心了,到我這門窗都不開,是給了我個密室吧。」

江在寒偏過頭笑了一下。

「哥你是在幸災樂禍嗎?」

「不是的。」

「你剛才明明在笑,我看見了!」

「不是。我覺得你講話有意思,和符確有點像。」江在寒解釋,「你學得很快,很厲害了。」

程之煦講話分散注意,還真沒那麼緊張了。一放鬆,倒是掌握了點竅門,能穩住了。

他得意起來:「要不說咱們是親兄弟呢,我肯定差不了。哥,我想快點。」

「好。」

「哥,為什麼你騎馬不用鞭子啊?電視上駕駕駕的時候不是要甩鞭子甩得趴趴響嗎?」

「也可以,沒那麼誇張,適當打到馬臀。我習慣腳後跟夾馬腹。」

江在寒不太依賴左手,有鞭子反而不方便。

「哥你剛剛真的,帥得沒邊!周圍好幾個人在看你。」程之煦興奮地說,「哥,你在學校肯定很受歡迎,所有人都想跟你做朋友!」

江在寒在心裡否認。

又走了半圈,程之煦感覺累,擔心江在寒也累,說歇一會。

旁邊就有個木製腳踏,江在寒過去拿。

程之煦看另一邊也在學騎馬的小孩已經能慢跑了,還衝他喊了句什麼。

程之煦後來想想,自己當時一定是腦抽了,人家未必是挑釁,可能只是打招呼,他居然鬼使神差地竟然學著江在寒的動作,踢了下馬腹。

他沒經驗,位置和力道都是錯的,小馬駒當即受驚,短暫地嘶叫一聲,揚起了前蹄。

江在寒立刻回頭,跑向程之煦。

其實很近,不到十步,只要他能抓到韁繩……

可是馬駒前蹄落地,頭頸往江在寒的反方向甩過去。程之煦已經慌了,這一甩,他因為慣性身子歪斜,眼見著就要從馬鞍上滑下來。

江在寒反應迅速,毫不遲疑向前一撲,精準地接住了滑落的程之煦。他一手護著程之煦的頭,一手圈著人往側邊滾,遠離馬駒亂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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