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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rald和符確目睹了這一幕。

發生得太快,他們離得遠,根本來不及提醒。

符確飛奔過來,江在寒已經把程之煦扶起來。

「摔到哪裡了?」江在寒檢查他的頭和四肢,問。

程之煦整個就是嚇傻的狀態,結結巴巴說:「不,不知道……」

「先去醫務室。」Gerald指揮道,「跟我來。」

符確見程之煦四肢能動,看樣子沒傷到骨頭,轉臉問江在寒:「你呢?摔倒哪裡了嗎?」

「沒有。」

「確定嗎?」符確把程之煦抱起來,看江在寒走了兩步才放心。

程之煦慌亂中抓緊韁繩,劃破了手心,沒有其他外傷。

「萬幸他的腳沒卡在馬鐙上。」Gerald心有餘悸,又問江在寒,「江,你確定不做檢查?」

「我沒事。」江在寒接人的時候,掌側蹭破了皮,護士用碘伏幫他擦了一遍。

「江老師也檢查一下吧?」符確不放心,他貼地的是左側身體,袖子髒了皺了,不知道胳膊有沒有破。

「不用了。」江在寒活動雙手,表示沒問題。

符確知道他不願意露出左手臂,看他能動、拿東西也沒有異常,便不再勉強。

***

回家的路上,程之煦的電話響起來。

江鳶每天這個時候跟他視頻,詢問夏令營的情況。

程之煦不敢接。他現在在車裡,沒法假裝在賓館或者在廁所什麼的。

電話一直響。

江在寒問:「不接嗎?」

「是媽媽。」程之煦做了個窘迫的表情,「我回家再接。」

離家還有四十分鐘的車程,江鳶的電話很有接不通不罷休的意思。

過了一會,終於不響了,程之煦剛鬆口氣,江在寒的電話響了。

是簡訊,來自江鳶:

在嗎?方便講話嗎?小煦好像出事了,一直不接電話。

母子連心,江在寒心想,好像有點道理。

程之煦剛受了傷,江鳶就像有感應似的,非找到他不可。

第39章

「她很著急。」江在寒和程之煦坐後排, 低頭盯著簡訊,「講實話吧。」

程之煦遲疑地「噢」了一聲,看看江在寒, 但江在寒沒看他。

「那,我跟媽媽說跟你在一起嗎?」

江在寒給江鳶回電話。

江鳶很快接起來, 說:「餵冬冬, 小煦……」

「小煦在我這裡,」江在寒說, 「我讓他聽電話。」

符確從後視鏡看到江在寒的側臉。

他把手機遞出去,就偏頭看窗外。避嫌似的。

他們從停車場排隊轉出來的時候, 太陽落得只剩個尖兒。程之煦雖然傷到手, 一點不在意也不嬌氣, 興奮地跟江在寒講他喜歡騎馬,回去也要學,到時候給哥哥發視頻, 等他超過江在寒就再來美國跟他哥較量一場。符確看到江在寒臉上的笑意,順著他的視線往前——今天天氣好,A市地勢平坦, 放眼望出去,儘是被落日染成粉橘色的薄雲。

此刻天已經全黑。

高架上的強光路燈顯得兩旁隱在樹叢中的住宅愈發幽暗,好像無邊的深淵, 隨時可能躥出猛獸。

後面車輛的遠光燈讓江在寒的側顏變成漆黑的剪影, 符確看不見江在寒的神情。

他應該也沒什麼表情。

程之煦對著電話說「我就看看」、「我哥明天就送我去跟夏令營隊伍會和」、「為什麼不行啊反正都是玩」、「媽你別告訴我爸啊……餵, 爸爸……」

這通電話講了十五分鐘。

程之煦掛電話的時候像蔫掉的菜葉, 說:「爸媽說明天過來。」

江在寒接過手機,有些發燙了。

他短暫地嗯了一下,沒有表現出意外或別的什麼情緒, 輕聲說:「我定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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