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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師!」

偶遇讓符確很激動,一點點陰鬱一掃而空, 雙眼都亮了。

「你開完會了?」

江在寒意外地抬頭,與符確目光相接時臉上隱隱浮出笑意, 說:「是, 提前結束了。」

江在寒側身看了眼電子屏, 在電梯門合上之前摁住開門的按鈕。

「對不起,我以為是下樓。」

他雙眼有點紅血絲,一個接一個的會議安排, 換誰都會疲累。

難怪沒注意上下就走進來。

「江教授,」符詠離得近,伸手替他擋著門, 再次邀請:「既然江教授有空,晚飯一起過來吧?就在頂樓。」

「謝謝邀請,」江在寒遲疑道, 「我還是不打擾了。」

「怎麼能算打擾, 早上江教授的開場大家聽得意猶未盡, 」符詠講話真誠, 一點不讓人覺得客套虛偽,「能認識江教授實屬榮幸。難得出國交流,很多方面我們也不太懂, 若是江教授肯賞臉,那再好不過。」

「哥你這是找對人了,我們江老師行業精英業界翹楚,」符確從來沒有這麼捧場他哥,「他超懂!回頭我把他的論文們發給你,你學習學習。」

一旁的徐徽言輕輕笑了一下。

符詠秉持在外面不打孩子的原則,保持微笑,繼續對江在寒說:「江教授別推辭了,就當是咱們中國人在異國他鄉聚個餐吃個便飯。」

符詠這樣說,江在寒若是再拒絕,倒顯得孤傲疏離。

「好的。非常感謝符先生地邀請。」江在寒與符詠對視,目光沒有看符確或徐徽言,感激地說,「我回房間整理一下,很快上去。」

「一會見!」

*

頂層的南端是景觀台,設計突出樓面的弧形玻璃幕牆,可以一百八十度俯瞰城市。又與市中心的高樓和中央公園相對,傍晚景色正好。

其他人還沒到,符詠提出去景觀台看一眼。

符詠和徐徽言聊著聊著就聊到南海的項目,符確不便插嘴,也沒興趣,心不在焉看了兩眼,說:「我去接一下江老師。」

***

符確敲門,聽見裡頭的水聲停了,江在寒一邊開門一邊說:「怎麼……」

看見符確那一秒驟然收了聲音,但很快又自然地接上,說:「你怎麼下來了?」

江在寒領帶摘了,襯衫解了兩顆扣,露出脖頸下方一點點鎖骨尖兒。

原本一絲不苟向後梳整齊的額發濕漉漉垂下來。

他剛洗過臉,擦乾了,唯獨眼睫上還沾了點水。

額發大概在洗臉的時候搭下來,江在寒沒管,光潔的額頭被虛虛地遮擋。

他這副模樣看起來很顯小。

江在寒學生時期是怎麼樣的,符確莫名奇妙想到,會不會偶爾踢個球運動一下。

揮汗之後,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沖個涼水,弄得發梢和眉眼都濕漉漉的。

「符確?」符確一動不動盯著他,江在寒不明所以,喚了一聲。

「沒,沒事。」

符確撓頭,半長不短的發他搓得亂七八糟。

「那邊一屋子陌生人,我等你一起過去。」

江在寒聞言愣住。

他是感到緊張和排斥。

對於即將面對的陌生面孔,以及徐徽言。他需要表現得大方得體,專業可靠。這讓他很有壓力。

江在寒從來不是擅長或樂意社交的人。他已經盡力掩飾和克服這一點了。只要不是突然的、毫無預料的逼近或觸碰,江在寒都能表現得從容——即使內心的慌張不安難以根除。

江在寒以為他做得還不錯。

符確竟看出來。

為什麼他總能看出來。

江在寒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低聲說:「謝謝」。

***

江在寒進去的時候,裡頭的人才剛到齊。

這個總那個總的,還在跟徐徽言推讓正中的座位。

「我來晚了,不罰酒就是諸位體諒,」徐徽言眼型細長,心思藏在笑里,「哪能厚著臉皮上座。」

「徐總肯來,就是咱們的榮幸。要不是符總面子大,我們誰請得動您。」一個身形矮胖、肉臉堆笑的中年人聲音很大,「來來,今天您不坐,誰也不敢動筷。」

徐徽言推辭幾番,還是坐下來。

其餘人這才落座,注意到隨後進屋的符確和江在寒。

「喲符二少,我昨兒到得晚沒見著,真是長大了,這帥臉大高個兒!」

「一表人才!符總,這年輕一輩的能人都被你們家占了,什麼時候我家那個混帳東西能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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