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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師, 我沒騙你,徐徽言真的……」

「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會判斷。」

江在寒沒有什麼過激的情緒, 這話也是平平靜靜講出來。

但符確聽得出他的冷淡和不悅。

「我知道,接觸幾次,江老師肯定能識破徐徽言的伎倆。我只是擔心他欺負你……」

「不用擔心。」江在寒重複道,「徐徽言不會。」

江在寒在心中冷笑,如果知道他也是歪掉的下樑,符確就不會有這種擔心了。

「他會!」江在寒越這麼說,符確越著急,手上的力道都不由自主加大了。「你才認識他幾天,接觸他幾個小時,你都不在國內,根本不了解!」

江在寒不說話了。

他抗拒任何形式的衝突。

言語的,肢體的。

手腕傳來輕微的痛感,江在寒向後掙動,卻沒能掙脫。

「你回去吧,早點休息。」

符確哪肯在這個時候離開,他直勾勾盯著江在寒,眼裡的急切快溢出來:「你不信我嗎?」

「符確,」江在寒皺起眉,「鬆手。」

符確被推了側臂,這才意識到自己正緊緊攥著江在寒的手腕。

「對不起,」他連忙鬆開,「對不起江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就這麼幾秒鐘,江在寒腕間紅了一圈。

「江老師……」

符確後悔死了,伸手想看一下那紅印,被江在寒躲掉了。

江在寒唇線抿緊了,拉開房門時沒看他,甚至沒再說話。

這是無聲但態度明確的逐客。

但符確不能不清不楚地走。

更不能在江在寒生著氣的時候走。

他無視敞開的大門,盡力讓自己心平氣和:

「江老師,可以告訴我你生氣的原因嗎?」

走廊另一頭傳來細碎的交談聲,很快就消失了。

江在寒垂眼看著身前灰白相間的地毯,像是發呆。

符確安靜專注地看著江在寒,等了一會,輕輕嘆道:「沒關係,你現在不想說不用勉強。不管什麼原因,我先跟你道歉,對不起。但我道歉不是為我講徐徽言的那些話,是為你。我的某句話或行為讓你不舒服,等你想說了願意說了,再告訴我,好嗎?」

不想說可以不說。

這話像是有魔力。

江在寒每次聽他這樣講,一向堅定的嚴防死守就會鬆懈一些。

可是今天不行。

他幅度很小地偏了下頭,低聲說:「我明天還有兩個討論會,先休息了。」

有那麼一瞬,符確以為他要開口了。

結果只是再一次逐客。

符確隱約感覺這一次和之前不一樣。

江在寒不會輕易開口。

***

事實證明,符確的預感和擔心是對的。

江在寒如果有意迴避,符確一整天都不會有機會見到他。

所有請求見面的申請,都被江在寒以不容拒絕的正當理由駁回。江在寒的參與討論會都是不對外開放的,符確想遠觀都沒機會。

符確一直斜靠著會議室外牆,總算等到江在寒出來。

一起吃晚飯的提議被否決,江在寒簡短地說:「抱歉,約了同行的幾個老師。」

符確看他身後確實有五個人在等,胸前掛著高校參會者特有的藍色銘牌,只好讓開。

*

「哥,咱們能不能別跟徐徽言來往,福南用得著看宏遠臉色?」

符確心煩氣躁,在符詠房裡轉悠,沒頭蒼蠅似的。

「用得著。這麼說吧,沒哪個公司敢跟宏遠鬧掰,除非不想在這行幹了。」符詠背對著他,免得被他轉得頭暈,「他怎麼得罪你了?」

「他人品不行,咱們怎麼能跟這種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氣暗通款曲?」

符詠瞥了他一眼,「生意歸生意,只要不違法犯罪,私生活咱管不著。再說了,你又不是才知道他是什麼人。」

「他盯上我老婆了!我能不管!」

老婆還無知無覺,犟頭犟腦,反過來跟他鬧變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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